没办法出来得太匆忙,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教,只能来了后现教现学。
大祭司正说着话,忽觉身后有异,扭头就见隔着一条车道的停车位前停着一辆宾利轿车,车子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的面容外貌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但气质又显成熟,眼神更是有着经历岁月风霜才有的沉静。她站在阳光下,身上似罩了层微光,光影里有似有似无的红色花瓣披洒在她的身上,那花瓣的形状酷似虫子状态的花祭神。
他隔着好几米都能闻到那女人身上出自花祭部落的气息。
他感到困惑:花祭部落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在外面?他认识部落里的所有人,但不认识她,且这女人给他一种很强大很可怕的感觉。
那女人收回视线坐进车里,车子驶出停车位,到过道处时,大祭司隔着玻璃窗都能感觉到那投来的视线,毛骨怵然,直到她的车子开远,他才回过神来。
另一边,医生给张汐颜一通检查,开了住院通知单。
中度贫血,轻微脑震荡,右臂骨裂,伤口感染化脓,左脚还有轻微溃烂。
医生听到她们是去玩户外爬山弄成这样的,再看伤口就知道又拖了好久,说柳雨和张汐颜:“都伤成这样还拖着不来医院,用什么中草药土方子,再拖下去,不要说这腿和胳膊,还会有性命危险。”
柳雨乖乖地给张汐颜办了住院手续,预存够住院费,把张汐颜的东西一件不少地还给了她,包括手机。
她都把张汐颜送出来了,没办法再隔绝张汐颜与外界的联系,倒不如大方点,全还回去。
正确操作是该把张汐颜扣在山里,这时候带她出来会节外生枝引出很多麻烦,但山里的医疗和卫生条件不允许。她只是想给张汐颜找点麻烦,并不是想害了她。
她给张汐颜请了两个看护,往停车场去的路上给父母打了通电话报平安,之又给柳雷打电话把公司的事和手上的项目交给他。她得有一阵子不回去,酱油总经理总该发挥点作用。
柳雷“咝”了声,问:“你不回来?要去当花祭神?”
柳雨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不能这么认,说:“我倒是想回,但性命攸关,总躲着不是法子,得想办法解决。”
柳雷信她才有鬼!可他只有这一个妹妹,能有什么法子。他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柳雨:“缺钱。”
花祭部落的那个无底洞,柳总经理填不起!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