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手背在隐隐发热,时以白看着金翡与蹦跳着往外跑的金珀,第一次在受伤后,感到了甜。
走进家门,周韵一边骂着魏大海是神经病,一边心疼地为时以白端来水果。
金维锋端来一碗汤,让他先喝着垫肚子。
屋里灯火辉煌,在黑暗的夜里,格外明亮。
现在已经是凌三点,所有人都围着他打转,仿佛他受了一点小伤,是天大的事,而他也变成了一个需要照顾的五六岁小孩。
“汤合不合胃口?”金维锋解释:“我听翡翡说你受了伤,所以把味熬得淡了一些。”
“很好喝。”一口气把汤喝玩,时以白道谢:“谢谢叔叔。”
“一家人,道什么谢。”金维锋把空碗拿走:“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很晚了,叔叔阿姨都去睡觉吧。”时以白看着墙上的时钟:“熬夜对身体不好。”
金维锋刚想说,熬一晚上也没关系,就被周韵拖走了,同时被周韵拖走的,还有金珀。
“有点眼力劲儿。”周韵看着这两个粗神经的男人:“小时瘦了惊吓,肯定需要翡翡安慰,我们杵那干什么?”
家里其他人都走了,金翡笑眯眯地看时以白:“厨房里还有汤,要不要再来一碗?”
时以白摇头:“我现在……很饱。”
饱的不仅是他的肚子,还有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