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看着薄唇紧抿、满身寒意的陈云靖就不由的心里发慎,如今王爷恢复了,地牢里的那个女人肯定会死的很惨吧!
睿王府,地牢。
就在陈海踩爆蛊虫的那一瞬间,在地牢中的俏俏突然感觉心中猛的一阵强烈刺痛,就好像什么东西被强行斩断了,随后猛地喷出一大口心头血,人也随之昏死了过去。
寝房内,陈云靖抱着昏迷不醒的风青着急道,“陈海你去看看,那胡忠怎的还不来……”
“来了,来了……”说话间胡忠背着医箱进了寝房,看到陈云靖脚步一顿,“王爷您这是真好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相信。
陈云靖强忍着怒意道,“费什么话,还不赶快过来看看你师傅到底如何了!”
“好好!”胡忠看了旁边的陈海一眼,见他微微点了下头这才急忙来到风青身边探脉,望诊……
“如何?”见胡忠收回了探脉的手指,陈云靖迫不及待的问道。
胡忠说道,“师傅昨日受了鞭伤又刚解了毒本就元气大伤未曾恢复,今日又过度耗费心神导致气血两虚,神魂虚弱以致昏迷不醒,不过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心,师傅目前并无性命之碍,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
听到胡忠说风青没事陈云靖这才正真放下心来。突然他想到胡忠刚刚提到的那句话问道,“你刚才说青儿刚解了毒是何意?”
“……”胡忠一怔,原来王爷还不知道王妃昨日差点就进了阎王殿的事,心中一愤便替风青抱不平起来,添油加醋的将昨日风青中毒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陈云靖听完后悲痛填胸,他全身的血液像沸腾的开水,一直流到手指尖,使得他抱着风青的手也不停地微微颤抖着。
他固然恨那女人但他更恨自己,因为风青所受的伤害全是自己亲自下的手。
胡忠看着陈云靖那愤懑加痛苦的神情心中爆爽:谁让你当初欺负师傅如今活该你受罪。
“师傅身上的鞭伤要仔细将养,这几日要勤换几次药,王爷是让微臣给师傅换药呢?还是王爷自己给师傅换药呢?”胡忠问道。
“把药给我吧!”
“好。”胡忠二话不说从医箱里取出伤药递给陈云靖,“早晚各换一次,不能碰水。”
“好,本王知道了,你们先出去。”
“是,微臣(属下)告退。”
等屋内只剩自己和风青两人时,陈云靖才将风青放平俯卧在榻上,此时的风青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沉睡着。
陈云靖慢慢解了她身上的衣衫,当她背部那交错的伤痕忽然呈现在他眼前时,心猛的一抽,全身的血液像是凝住不流了,心像被钳子钳住在纹拧。
陈云靖心里痛恨得无以复加,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他低下头眼泪隐于不停颤动着的眼睫当中,自责开始无尽地放大,而后,滴落,碎裂。
“青儿,对不起——!”他的声音低哑的似要撕裂开来,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爬过风青背上的伤处……
风青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暗红眼睛,一看就是整夜没睡。
接着,迷蒙视线的面庞渐渐清晰。
四目相对,再无阻碍。
“青儿,你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陈云靖的嗓音嘶哑难听,似乎不是他发出的,“我……”
风青给了他一个白眼,“想要说什么留着以后慢慢说,不急于一时,反正这段时间你怎么对我的以后我会加倍讨要回来,你给我等着,哼哼……”
看着风青挑眉,奸笑的熟悉模样,陈云靖突然感觉心安,踏实了,想了想,还是轻声说了一句,“青儿,对不起!”
他所做的一切错事,以后会慢慢补偿。
“母妃——!”
随着一道小身影串进来,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映入风青眼中。
瞬间,温馨的感觉充满了整个房间。
休息了两天风青又恢复了生气勃勃的样子。
风青放下刚药碗,就听到冬香低声说道,“奴婢刚刚听陈海说地牢里的那女人死了,是王爷亲自动的手。王爷先是狠狠的甩了那女人十几个巴掌,直接把她打成了猪头随后又用她自己的那根毒鞭子将她抽得血肉模糊,真是解气啊!”
冬香说完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陈海还说,王爷向皇上请了旨准备让人将那女人的尸身送回南临并要向南临皇帝讨要个说法。”
风青眯着眼睛道,“如此,那废太子肖融安的日子可要更难过了,可怜呐!”
“嘁,王妃您还可怜他,那日您差点就……”冬香愤愤说道。
“好了,不说他了,对了冬香你帮我去办一件事。”风青在冬香耳边叽里咕噜交代了一通。
秋香听完后脸色微红点点头道,“奴婢这就去。”
“别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王爷。”风青又交代了一句。
“奴婢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