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实在难看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谢黎似乎对于是藏在门后的人是乔晟宇这件事毫无意外,也或者说,大概是谁他都没什么好意外的。
谢黎收起了锁,走下讲台。
“看见什么了。”
“……”
乔晟宇脸色定格在青色打底微微发白的程度上。
他目光复杂地紧紧盯着谢黎,感觉脑袋里实在是混乱得可以——他甚至很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这两天想太多听太多产生了幻觉——不然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在做出那样的事情又被自己撞见后,仍然还是他平常那副懒懒散散没精打采的模样?
从乔晟宇的沉默里得到答案,谢黎终于在距离乔晟宇几米远的位置停下来。
“怕你想岔了或者说梦话,给你官方正一下说辞。”
他倚坐到旁边的课桌上,一边低头玩着锁,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你刚刚看见的概括起来,就是高二十班有个有病的叫谢黎,抓着你们郁校草的把柄威胁纠缠他,还总想对他做点什么。郁校草正常反抗,但是因为谢黎太有病,所以他不敢告诉老师……嗯,差不多就这样。”
谢黎懒洋洋地说完,终于抬了眼。
那是在所有人面前——只除了面对郁睿时候之外一般无二的神态倦懒。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给你做补充。”
乔晟宇许久才让僵硬的舌头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艰涩开口:“你真的……逼睿哥了?”
谢黎听见这个问题沉默片刻,然后突然低下眼哑声笑了起来。他兀自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也从课桌前直起身。
“嗯,当然是我逼得,不然呢?”
谢黎手插进裤袋,懒洋洋地说着:“你高一不是和他同班,对他你应该很清楚啊。升入高二之前,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和别人亲近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