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愉悦地笑:
“flirtwithyouyou'reallaboutit(其实和你也不过调情这回事)——”
他向前直身,带笑的呼吸擦过少年耳畔:
“tellmewhyIfeelunwanted(但我怎么就被讨厌了呢)……”
这一声沉哑的笑将低音炮的性感和话筒的磁性发挥到极致,班里早就被音乐节奏带动的学生们终于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谢黎松了话筒,从僵住的郁睿身旁一转,他踏下讲台,然后重新转回背向全班的一面。
侧身靠在讲桌旁边,谢黎笑着抬眼:
“Saythatyouwantmeeveryday
(说你每天都渴望我)/thatyouwantmeeveryway(无论如何都想要我)/thatyouneedme(你非我不可)/gotmetrippin'(让我疯狂在)/superpsycholove(这极度病态的爱)……”
郁睿终于止不住眼神颤栗,在那人仿佛要撕开他的面具最深程度地进入他一样的目光下。
他几乎觉得自己被谢黎用几句歌词和嗓音和眼神就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凌辱得彻底。
郁睿微微咬唇,转身往讲台一旁走去。
而身后目光犹如实质,声音也如附骨之疽——
“Aim,pullthetrigger(瞄准,扣动板机)/feelthepaingettingbigger(感觉疼痛更加剧烈)/goinsanefromthebitterfeeling(由苦涩感而渐入癫狂)/trippin'superpsycholove(在这极度病态的爱里疯狂)……”
副歌段结束,教室里的尖叫声终于不需要再压抑。瞬间掀起的声浪高度已然听得出某些女生的歇斯底里了。
郁睿从讲台上下到教室前面的最角落,似乎只是临窗站着听歌,不肯再做半点目光上的回应。这让谢黎有些遗憾地转回身。
他这边面向教室,话筒提起,尽管神态已经恢复到平日里漫不经心的倦懒,但也足以惹得班里又一阵骚动。
十班的教室外,越来越多的别班学生汇聚起来,在走廊上小声议论着。
“什么情况,怎么跟搞小型演唱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