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犯病。”
话筒开关没有打开,少年的低音只有两人听得见。
谢黎低着眼笑,同样是压得低低哑哑的声线,“那不行啊,班长。是你叫我上来的。而且……”
谢黎伸手去接话筒。他背对全班挡着所有人的视线,指腹似乎无意地从少年手背的虎口位置慢慢摩挲着滑下——
郁睿实在没想到谢黎在教室里都敢这么大胆,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松手。
话筒直直摔向地面。
而谢黎似乎早有预料,只一俯身,垂在身侧的左手向前一捞,将话筒线勾了回来。
班里学生察觉这点变动,但不明所以,只当是郁睿失手。
那些还未停下的起哄的噪声里,谢黎慢慢直起身,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
“你敏感区可真多啊,班长。”
“——!”
郁睿面上笑意一滞,差点没忍住把这人摁着脑袋磕到讲桌上。
谢黎也看出郁睿的忍耐值差不多接近临界点了。
如果这会儿不是在教室,他倒是不介意把人逗到炸毛,反正郁睿为他爆发出来的任何情绪,无论是喜怒哀乐他都只觉得是享受。
但如果让别人也看到……
谢黎嘴角笑意一淡。
那还是算了吧。
话筒的开关被谢黎打开,他举到面前,仍是背对着全班,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郁睿。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