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睿并没有看见。
如果会有,那么一只野兽最可怕的时候一定是它收拢锋利的爪牙、慢慢安静地跪伏于地的时候。
因为真正的驯服是它比死都难以做到的事情。
而如果它做了,那它就一定是在渴求得到更大的“代价”,来填满它的欲望深渊。
从前他叫他快跑。
现在不必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到死都不会再想放开此时握着的这只手了。
——
家长会终于结束。
家长们多数开始迫不及待地往讲台上冲,想要找班主任单独询问一下自家孩子的情况。
郁睿大概也有这个打算,但谢黎甚至没给他开口表达的机会,就先一步把人“挟持”走了。
两人原本就是顶好看的长相,之前在教室里就被家长们看过不知道多少遍,此时走在小学校园里更加回头率十足。
沐浴着各种目光,谢黎半拖着郁睿往校门外走。
到门口郁睿还想挣扎一下,“我单车在那边——”
“等退了烧我来给你取。”谢黎截断他的话音,“我朋友开车过来了,我送你去医院。”
郁睿此时才慢慢从发木的脑袋里翻找出周四谢黎说过朋友要来的记忆,他有些愧疚,“是不是小梨耽误你们的事情了?我自己可以去医院,你还是和你朋友——”
“郁睿。”
谢黎突然冷着脸喊他的名字。
郁睿懵了下,茫然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