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迎宾追在谢黎身后。
那些声音全不入耳。
谢黎只是垂着眼想,郁睿身上一定有点什么,特别招人的东西——或者是干净得让人想抹上痕迹的白,或者是藏在虚假的柔软温和之下的锋锐凌厉,也或者是别的什么——所以才总会碰上像他还有里面那个中年人一样有病的。
谢黎一边想一边笑起来。
这笑来得莫名,还透着股子阴沉的冷劲儿,把后面的服务生吓坏了。
服务生多走两步追上去,张口想说什么,就见面前背影修长的男生停下来——然后单手伸向身侧的一张高背椅子。
服务生心里一惊:
凭他做服务业的多年经验,这绝对是要出事的节奏!
服务生本能冲上去要阻拦,只是不等他伸手按住椅子或者这个年轻人爆发出来,另一个声音先来一步。
“砰!”
“哗啦!”
“——!”
服务生受惊抬头。
离着他们不远处的一桌,中年男人被反拧着手臂压在桌上,表情痛苦得扭曲,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
而做出这一切的少年侧对着他们,面上还残存温和的笑。
“叔叔,我年纪轻轻,又只是个学生,不在乎丢什么脸……你可不一样。所以有些事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做。”
说完,郁睿手上力道一狠,直听得男人又惨叫了声,他才收手,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餐厅里的人被这变故闹得惊怔,服务生回过神的时候,那少年已经冷着眉眼从他身旁走过去。
餐厅里安静得只剩下中年男人叫疼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