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睿在门前站了片刻,目光扫视过后定格在几米远外的一块区域。那里是整个屋子内唯一像模像样地摆着沙发、茶几、柜子的地方。
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面,背对着门,旁边站着的人正弯下腰来给他点烟——这一幕让郁睿有种误入港式电影里大佬片场的错觉。
郁睿没观察太久,给“大佬”点烟的人直起身后看见了他,“过来吧。”
郁睿走过去。
“这位就是詹先生。”那人示意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然后低头提醒,“詹先生,这个是郁丛生的儿子。”
郁睿朝男人点点头,“詹先生。”
“嗯。”抽着烟的男人抬头扫了郁睿一眼,“有什么话,说吧。”
郁睿没急着开口,而是先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只牛皮纸质地的信封。
他把信封掂在手里。
“这里面是两万块钱,我来还郁丛生欠下的本金。”
“……那利息呢?”站在詹先生旁边的人冷着声问。
郁睿微皱起眉,但笑意仍是温和的,“郁丛生是个酒鬼,只会花钱不会赚钱。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有收入——这两万块钱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最多了。”
“你是想赖掉利息?”
“当然不是。”郁睿转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只是想请詹先生宽容一下,利息我会分期偿付。如果实在等不及,那詹先生可以提条件,只要是法律范围内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者工作,我都可以来做。”
詹先生没说话,他旁边的人冷笑了声,“你一个毛头小子,你能干什么?”
郁睿不语,只垂着眼带着不变的笑站在那里。
这一方的空气安静几秒。
詹先生突然向前俯了俯身,问:“我要是两个答案都不喜欢呢。”
郁睿仍安静地垂着眼,“那这笔钱我还会留下,毕竟是郁丛生欠您的。其余的钱,就拿郁丛生的命来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