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君在每次江怀棠超越他忍耐底线的时候都会放出警告,但又一次次的放纵江怀棠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行走。
江怀棠面上不输气势,但心中也记下了郑兰君底线的位置,每次都不会真正跨进他的底线范围,事后也会变得听话,任由郑兰君把她当成任他手心中蹦哒的宠物。
两人之间保持着非常微妙的平衡,郑兰君和江怀棠都不会真正的和对方冲突起来,只是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江怀棠自知对抗不了郑兰君,而郑兰君只是单纯的没有玩腻江怀棠而已。
之前江怀棠还想过,为什么四周只有郑兰君一家府邸,大门口四步远的距离还横着一堵巨大黑墙,黑压压的挡在自己家门口,看起来就让人压抑。
直到郑兰君牵着她的手,带她直径穿过那堵黑墙时她才明白,四下无人是因为这里被某种秘法隔绝开来,而这堵墙就是连接这里与外面的‘门’,穿过它就能到达恶徒之地——黑城。
“记住这个,以后自己出来的时候别走错了。”郑兰君捧着江怀棠的脸,迫使她看向黑墙上用白墨写着的‘五六零八’。
“走错?”
“对。”郑兰君又拉着江怀棠看向旁边黑墙上的白字:“我住的地方编号是五六零八,旁边就是五六零九。每堵黑墙里都是一个单独的空间,里面都住着各种各样的人,有通缉犯也有散修,但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千万不要走错地方,这里是黑城,是恶徒之地。”郑兰君顿了顿,道:“未经允许就随便闯进别人家里,府邸内的主人是有权利将人扣下或是杀死的。”
江怀棠心中记下了郑兰君的忠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长巷。
江怀棠左顾右盼,周围的行人多是凶恶之徒,这倒不是以貌取人,而是这些人眉宇之间就显着一股浓重的阴恶暴虐之气,这绝不是简简单单因为生存而杀过几个人那么简单。
抬头看天,厚厚的乌云密布在整个黑城上方,阳光一点也透不进来;低头看地,黑色的石砖不见一点杂色,旁边红灯笼的光照映射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血在地上泼了出了这么一条道路。无论上下哪边,都是是黑色或是接近与黑色的颜色。
“黑城没有明确的制度,就是纯粹的谁拳头大听谁的。”郑兰君带着走进一家专门买女子衣饰的店里,挑了件蓝色的衣裙扔给江怀棠,道:“在这里,无论对谁你的言行都要变的恭敬点,要是你真的惹上了什么厉害角色,我就只能装不认识你了。”
郑兰君指了指衣饰店内部的更衣室:“去换衣服吧。”
江怀棠低头看了看,确定一遍郑兰君给她的是件正常的衣服,才抬步迈进更衣间换衣服。
更衣间里光线昏暗,江怀棠在云落城的时候也跟着柳欣然柳画诗两姐妹逛过各类店铺,但没一个像黑城这样,老板和小二懒洋洋的,看见客人连招呼都不打,好像丝毫不在意客人买不买衣服。
黑城像地府,店铺像灵堂——这种到处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让江怀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江怀棠一进更衣室便开始更换衣服,她倒不是没想过趁这个时候逃跑,但郑兰君就站在外面,她身上又带有可追踪的项圈,趁这种时候逃跑的愚蠢行为,江怀棠相信没有几个人会去做。
唰啦一声,更衣间的门帘被人拽开,直直射进来的光线照亮了江怀棠慌张的表情,她急忙用穿了一半的衣服遮住身子。望向来者,见是郑兰君这个歹人,江怀棠松了一口气。
郑兰君进来后便把帘子拉上了,更衣室又变回了昏暗。
郑兰君的目光巡视了一下更衣室内部,江怀棠虽不明白郑兰君为何突然闯进来,但对他的突然发疯也早已有了适应能力,慌乱一下很快又镇静了下来。
江怀棠无时无刻不在表现自己对郑兰君这个人的嫌恶,这次也是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面色不善地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郑兰君一直在无视江怀棠所表现出来的厌恶,这次也不例外。他笑着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语气欢快地回答了江怀棠:“做爱。”
说完,郑兰君便将江怀棠压在墙上,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