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脑袋想了想,瞬间明白了这个游戏的道理。
也就是说,黑桃ace>人头牌>joker。但是joker>黑桃ace。
这个游戏的目的就在于黑桃ace怎么安全从人头牌中溜走,而joker怎么避开人头牌准确的刺杀黑桃ace。
但是——我稍微计算了一下,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等一下,这个游戏不公平吧!”
没错,从游戏的角度来考虑,刺杀游戏双方的胜率明显不同,身为黑桃ace方,获胜的几率远远高于joker方。加入黑桃ace方出黑桃ace,那么他有四分之三的几率面对人头牌,同样也有四分之一的几率面对joker牌。也就是说,黑桃ace方胜率高得多。
克里斯托弗点点头:“所以在游戏中,黑桃ace方胜利,记一分,joker方胜利,记三分。双方各进行四局黑桃ace、四局joker一共八局游戏,最后统计得分,得分高的玩家获胜。”
原来如此,joker获胜的几率小,所以得分高。而且双方都需要进行完全相同的游戏流程,所以公平性也是完全相同的,这样一来,游戏就算真正的公平了。
我吸了口气:“游戏的规则我明白了,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当然是现在。”克里斯托弗将已经用过的牌收集起来,摆放到了一边,又重新掏出一副没有拆口的扑克来,“公平起见,所有用过的扑克不再二次使用,新一局的扑克也全都是新拆封的。”
我点头:“你们德国人做事果然严谨。”
克里斯托弗什么话也没说,将新扑克拆开,选择出符合比赛要求的八张扑克牌,分成两堆摆放在我和他的面前。
“作为黑桃ace方的胜率要大一些,这第一局就由你来做黑桃ace方,如何?”克里斯托弗提出请求。
我仔细打量了下牌面,点头同意,一开局用胜率较大的一方来开始游戏,当然是有好处的,至少心情会好上那么一点点。
我拿起了带有黑桃ace的四张牌,而克里斯托弗拿起了带有joker的四张牌。
第一局比赛,开始。
我和他都开始洗牌,保证对方不知道自己将要盖下的是什么牌,同时,我心里也在考量这个游戏应该如何获胜。
这一局,我作为黑桃ace方,也就是说只要保证黑桃ace能够顺利从joker手中逃脱即可。他对我的唯一致命牌就是他手里的joker牌,可是这张牌不能随便出,因为刺杀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遇上了我手中其余三张人头牌,他就输掉了这局比赛。
也就是说——joker牌的出手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既然这样,不如第一回合就将黑桃ace牌打出去,他万万不敢在第一回合就将joker拿出来赌博,这样一来,我的黑桃ace就能顺利逃脱,第一局比赛我就轻易赢下了。
想到这里,我假装犹豫良久,最终从手中选出了黑桃ace,然后缓缓盖到了桌面上,然后微笑着看着克里斯托弗。
“轮到你盖牌了。”我提醒道。
克里斯托弗的眼镜闪过一片白光,他不慌不忙的点了点桌子:“还在你犹豫之时,我就已经决定好了出什么牌了。”
我定睛一看,他的掌心里果然压着一样牌,克里斯托弗竟然先我一步就决定好了要出什么牌?
不可能吧?
但事实就是如此,随着他的一声“亮牌”,他的手已经将盖住的牌翻了过来。
“joker!”我吃了一惊,颤抖着翻开了自己手中的牌。
黑桃ace。
刺杀成功,克里斯托弗先赢下了一局,而且这一局他是joker方,获胜有3分的积累。
我有些无法相信眼前的情况,为什么他竟然敢一上来就提前将joker牌盖好,甚至在我放牌之前?他的这种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克里斯托弗仿佛对眼前的胜利见怪不怪:“很多人都在参加这个游戏的时候考虑,刺杀的机会只有一次,对方应该不会那么快出joker牌,在第一局的第一回合,遇见joker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有他们都会选择出黑桃ace。但是他们不知道,作为joker方,第一局的第一回合遇到黑桃ace的概率到底有多大,大到只要出了joker,就一定能够遇到黑桃ace。”
听完这段话,我郁闷了,克里斯托弗明显是这个游戏的老手了,他很清楚刚刚接触到这个游戏的玩家在想什么,大家都以为黑桃ace第一个出最安全,却没想到joker方同样也知晓这一点。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会输掉这一把,全部都失克里斯托弗的一手安排。他故意让我选择了黑桃ace方,故意在第一回合盖下joker牌,所有的胜利都在他的计算之类。
简单来说,刺杀游戏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扑克牌游戏了。
它是一种可怕的,心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