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辰安一愣,点头说:“对,就是他……不过都是过去式了,没什么好谈的,咱们还是来说说我的委托吧。”
廉辰安的工作室闹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日子都有征兆,就从会展之前开始的,只是廉辰安不信邪,所以没有注意,但是直到会展结束,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还有洗手间突然被锁住,洗手间窗外的黑影,都让廉辰安不得不信邪了。
谢一被他这么一说,突然记起来了,当时他和廉辰安被关在洗手间里,洗手间的大门卡死了,窗户外面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廉辰安说了一个字,“他”,似乎有所指似的,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所以谢一没注意,此时回想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廉辰安说:“我的工作室有不少助手,很多人都说工作室会莫名其妙的憋灯泡,有的时候灯泡会爆炸,洗手间的门反锁,加班的助手还会看到窗户外面有黑影在飘,很多奇怪的事情。”
这些事情,和曹女士之前看到的也比较吻合,和会展里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吻合,谢一觉得这些委托可能不是巧合。
曹女士、廉辰安,再加上谢一之前频繁听说的廉辰安的三角恋绯闻,谢一不得不想,难道是曹女士的丈夫葛山,回来报仇了?
谢一有些狐疑,看向商丘,商丘则是表情很冷淡,说:“这里没有闹鬼的气息,如果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么廉先生要小心了,因为这个鬼魂肯定会一些术法,故意掩藏了自己的气息,也就是说……有备而来。”
廉辰安点了点头,商丘说:“廉先生和什么人有仇么?”
廉辰安笑了笑,说:“这……我是生意人,理论上是没有仇人,但是您也知道的,想我死的人,可能不在少数。”
的确,之前的钱老板就是一个。
商丘态度还是很冷淡,而且说话很直,说:“关于葛山呢。”
他这么一问,廉辰安的脸色顿时有些冷了下来,不太好看,谢一感觉他摸了廉辰安的逆鳞。
廉辰安虽然脸色很冷,但是缓了一下,就变得正常起来,说:“不知道二位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葛山已经去世五年了,虽然很多人都说我和葛山有纠葛,是我要独吞公司,所以才对葛山下手的,但是我想跟二位先生说……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廉辰安展开手,说:“二位也看到了,这里只是一个工作室,我已经不在那家公司工作了,在葛山去世之后,公司的所有股份,我已经全都转让给了葛山的妻子曹女士,如今这个工作室,是我自己白手打拼出来的。”
的确是这样,五年前,葛山坠楼身亡之后,廉辰安就离开了公司,放弃了大笔的股份,所以曹女士现在还能享受如此优越的生活。
不过廉辰安虽然放弃了公司,自己出来打拼,但是五年间越来越好,已经不是当年的公司可以比拟的了,所以很多人想要挖廉辰安的素材,也就有了很多新闻,说廉辰安杀了葛山等等,或者是为情杀人。
商丘点了点头,将两张符咒交给廉辰安,说:“一张是定位符,你带着,如果有危险,我会找到你,另外一张是救命的符咒,如果有危险的事情发生,它会替你抵挡一次。”
廉辰安将符咒收下来,放在自己的西装口袋里,说:“多谢商先生。”
商丘又在四周走了走,给廉辰安的工作室里放了不少黄符,最后开了一个清单给廉辰安,廉辰安看了一眼,让廉羽去拿钱。
廉羽拿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商丘,说:“商先生,这是您的委托金,没有密码。”
商丘拿过来,点了点头,招了招手,就准备带着谢一走了。
两个人下了楼,天黑的厉害了,坐上车,准备往家走,毕竟倪缨那边还没解决。
谢一狐疑的说:“你觉得是葛山来报仇了么?”
商丘说:“可能,不过这个葛山,死了只有五年,道行却已经不低了,懂得掩饰自己的气息,在曹女士家里,还有工作室里,都没有鬼怪的气息。”
谢一摸了摸下巴,说:“那……廉先生的话,都是真的么?”
商丘轻笑了一声,说:“是真的,但是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