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瞻平了平气,才开始给闻墨吹头发。
闻墨的头发并不长,支支棱棱的,有些扎手。
听说头发硬的人都很有棱有角,他之前不知道这话的真假,现在看着闻墨,他觉得还挺对的。
闻墨确实棱角分明,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苏瞻给闻墨吹头发的时候,手指轻轻的拂过闻墨的头发,偶尔碰到头皮,闻墨微微眯着眼睛,有点后悔让苏瞻给自己吹头发。
多吹吹,他可能又要洗冷水澡了。
不过幸好头发很快就吹完,闻墨没有遭受太久的甜蜜的折磨。
苏瞻放下吹风机,闻墨转身,把苏瞻按在床上坐好,自己再拿着吹风机,对着苏瞻那还有些潮气的头发吹了吹。
闻墨假公济私的用手指拂过苏瞻的头发。
苏瞻的头发很软,跟他本人的性格一样的软,闻墨摸上去,爱不释手,因此这个吹头发的时间也格外的长,吹到最后苏瞻都抗议了,他才停手。
他重新把吹风机放回抽屉里,忽然觉得他从前真是太大意了,都没有注意到互相吹头发这一大乐趣。
他原本唇畔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但这点笑容在他回头看到苏瞻那放在床头并且分毫微动的感冒药的时候,消失了。
他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语气很淡的问苏瞻:“怎么不吃药?”
苏瞻说不上来自己刚刚心里面翻涌出来的是什么念头,他垂着眼皮,轻声说:“一点感冒,我觉得没什么事,我身体挺好的,就不想吃了,是药三分毒。”
闻墨没说别的,直接找出红外线体温计来测他的体温。
三十七度三,说发烧也不太算得上,真说起来苏瞻不想吃药也没什么。
但今天的情况不对,不仅仅是不想吃药的问题。
闻墨整个人往后一靠,表情淡淡的,却莫名有种压迫感。
他轻描淡写的问:“说吧,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想到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