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瞻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含糊的应了一声。
房间里很安静,手机听筒的隔音效果没多好,闻墨把苏瞻的电话听的一清二楚,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苏瞻在不知情的时候吃过长期的抑制剂,这个抑制剂是谁给他的,自然一目了然。
能让未成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违禁药品的,自然是未成年人的父母了。
闻墨当时就推断苏瞻跟家里面的关系有问题,再加上苏瞻之前几周也不怎么回家,他就更能看出来苏瞻跟家里面关系不对。
所以每次苏瞻要回家的时候,他才会千方百计地想把人叫出来,甚至还想让对方别回去了,跟他一起出去玩。
苏瞻现在分化了的这个事情,很可能是瞒着父母的,如果不瞒着,之前苏瞻就应该接受激素治疗,而不是等到后来再用他的信息素。
苏瞻竭力瞒着,他的父亲却一直想让苏瞻体检,显然是想确认是否分化的事情。
苏瞻现在,千方百计地想要摆脱体检的事情。
这么前后一想,闻墨就全明白了。
感冒了生病了自然就不用去体检了。
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现在的火气实在有点大,可能会伤到人。
他起身,从病房套件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拧开喝了,给自己降降温,才重新看着挂上电话的苏瞻。
苏瞻垂头坐在病床上,表情很沉闷。
他闭了闭眼,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的吗?”
苏瞻茫然的抬头看着闻墨:“没,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好了。”
闻墨微微眯着眼睛,目光幽暗的看着苏瞻。
苏瞻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