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绝望的问:“这种情况能治疗吗?除了那个激素的方法。”
医生摇头:“恐怕不行。”
医生给他最后一点安慰就是:“不过你现在这种症状不会一直持续,只会隔一段时间出现一次,反复发作,如果实在不想治疗,熬一熬就过去了。”
苏瞻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忽然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感慨。
他撑着墙壁打了辆出租车回学校,觉得伸头是跟苏鹏骋摊牌的痛苦,缩头是依赖宿敌闻墨的信息素的痛苦。
唯一的安慰就是他不会一直腰酸腿软什么的,抗过了刚才那一个来小时的无力感,他现在正常多了。
但这也不是办法,他身上的症状就像是不定期间歇发病一样,万一走路的时候忽然来一下,他两腿一软的跌坐在地上起不来,还会脸红喘气,天知道身边的人会怎么想他。
这简直跟走着路就忽然发情了一样。
他坐在出租车里,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他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苏鹏骋三个字。
他沉默了片刻,接通电话,叫了声:“爸。”
苏鹏骋的声音很温和,先是关切的问了他的学习,又说了些事情后话锋一转,“小瞻,还记得你去年吃过的药片吗,增强身体免疫力的,今年也该吃,你上周末有事没回家,这周末回家一趟,把药吃了吧。”
苏瞻抿着嘴唇,手指死死的握着手机,指尖发白,片刻后他说:“爸,我最近学习比较忙,老师布置下来的学习任务重,这周可能也没时间回去,不如您把药片送到门卫那边,我会自己拿走吃了的。”
苏鹏骋又说了几句,看说不动,只能同意苏瞻的话。
苏瞻挂了电话,不知为何觉得很冷,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育泽高中是松市有名的省重点,实行住宿制,管理严格,学习压力大,有些离家远又怕耽误学习时间的学生不想回家也可以留在学校里。
因此,很多松市附近乡镇上的学生会选择一学期都住宿,但像苏瞻这种家住本地的学生极少有一学期不回去的。
他上周末用学习忙这个借口没回去,这种借口最多拖个一两周,他迟早要回去的,还是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