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还是很难受,想休息,他却非带我去跟几个朋友见面,在老外滩吹潮湿的风。我关节疼到坐不住站不稳,说去找个药店买点药吃,他说我给你吃的药片都是特别好的药啊。
药好坏不是看效果吗,我这没效果啊!
算了,都过去了,师父这人我再也不想见,宁波这城我再也不想去,美丽的天一广场永别吧,至于王二,就当我婊子无情好了。
我回家了,小高却走了,出国给老板跑比赛去了。他们这种商业性赛车手就像赌马局里的骑师,没啥风光,靠给老板卖命挣钱。
小高再回来是十一月下旬,我一边准备国考,一边和他重建感情,寻思如果能跟他好好的,走到结婚成家那步也挺好,起码我妈不用再催婚。至于他和阿T怎么回事,我不在乎,真不在乎,我也不是啥好人,凭啥管别人。
我有点累。
一切看上去都在良性发展,小高准备买房,拍了张户型图给我看,说我眼光好,让我选个格局。我严肃认真地挑了个我认为最合理的,又兴奋地告诉我妈他要买房,是不是打算结婚!
谁能想到我是在给别的女人选婚房。
我对小高的愧疚都没必要,我拿他当异地男友自觉亏欠,而他是根本拿我当玩,不过是玩得认真,让我信了。他跟我在一起时候有女朋友,只是他人看着太老实,让你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然而我怎么知道的?是2015年他突然又撩哧我,被他老婆发现。他老婆犯了所有正宫娘娘的职业病,偷偷摸摸打探,来微博套我话,打听我俩当初怎么相处,又阴阳怪气在微博下留言:我老公算活儿好吗?
我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社交网络空间,知道他们儿子的年纪,算下来跟我分手没多久,小高就应该结婚并要小孩了。
闪婚,我可不信,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有负担,只是这点释然来得太迟,之前数年里我时常懊恼自己欺负了老实人。
这世界没有老实人。
话说回来,就在我以为天下太平的时候,一天傍晚王二突然给我来电话,哭着求我:“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他这一哭吓我一激灵,以为我感染HIV自己不知情把他传染了,不然干嘛突然哭着让我去啊。
我纳闷,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别问,你就来吧。”
谁能傻到不问清楚就去啊,再说我哪有钱去,就回绝:“我没钱,我去不了。”
“求求你了,你就来说清楚就行,不然我……我……”
电话里他的声音突然断了,紧接着传来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你必须过来解释清楚,不然后果自负!”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