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一僵,按住她的手腕,沉声质问,“干什么!”
秘书和司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回头恰好捕捉到少儿不宜的一幕,又迅速回头坐正装没看到。
路南看不到他眸中令人惊惧的寒意,反而将整个上半身靠向他,抻长了脖子贴在他耳边,吐气似的送出两个字:
“行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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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宇本不该对她产生性趣。不仅因为她身上的消毒水味和脸上的纱布,还因为她用情色污染了刑事重罪的严肃性。
奈何他是个两年没有过性生活的壮年男性,下面的兄弟显然缺乏修养,一碰就硬。
“不行,我们不养猫。”
宋清宇欲推开她,但她薄得像纸片的身子给人一碰就碎的错觉,便只是拿开她的手,随便她粘在身上。
路南吻了下他的耳垂。
明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在这关头却助燃了他体内的邪火,宋清宇不耐地加重语气,冰冷的嗓音掺了些许砂砾质感。
“不行就是不行,路南,这招对我没用。”
骗人,这招对所有男人都有用。
顺着他英挺的下颌轮廓蹭过去,女孩绵软的唇瓣最终碰上他的。一下一下轻啄,双唇相抵的瞬间旋即分离,如此反复的机械触碰,甚至称不上吻。
宋清宇不知道这是吻技烂,还是故作青涩的撩拨,总之哪种都让他不爽。
在她不安分的嘴巴又撞上来时,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上去。
吻得不算粗暴,但男人灼热的温度和厚重的鼻息自带侵略性,路南逐渐招架不住,主动松开牙关。
欲火愈燃愈烈,连扫兴的消毒水味都无法浇灭。他呼吸间全是女孩甜蜜娇弱的独特气息,丝丝缕缕地缠住他,诱他深入攫取更多。
明明是她先挑起的,主动权却被他掌控;然而她唇齿间清甜的味道又完全勾住他,开始与结束都无法自主。
你追我赶,谁也没赢。
一记绵长的深吻最终结束于突兀的铃声。
宋清宇一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一手接通来自新上司的电话,“季检。”
路南伏在他胸前大口喘息,清楚听到男人逐渐恢复平静的心跳和音调,意识到以窒息为代价唤醒的一点情欲,即将尽数消退。
无非是些客套官话,宋清宇时不时回应一声,最后一下嗯得有些重。
季泽秋那边挂了电话,宋清宇垂眸。
路南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埋在他的胯间,感知到头顶垂下的视线后抬眸,用她并看不见的双眼仰视他,被吻得嫣红的唇瓣紧贴着细腻的布料,以舌尖绘出凸起的形状。
西裤颜色深了一小滩。
“停车。”
他听到自己的嗓音,沉郁沙哑。
秘书和司机如临大赦,立即在僻静的一处停车,飞速溜了。
秘书重明点了根烟,司机魏东凑过去跟他搭话,笑得猥琐,“原来宋检喜欢这种调调。”
重明没看他,吐出一口烟圈,“哪种?”
“就妖艳贱货呗。你说路小姐好歹也是首富女儿、千金小姐,怎么她爸一出事就立马成了婊子呢?怪不得人家说有钱人都玩得挺开——”
重明默然不语,冷毅的侧脸写满生人勿近。
魏东的八卦热情并未受到打击,话锋一转,“重秘书,你跟在宋检身边得有七八年了?我可是听说宋检的前女友去单位闹,说他性冷淡,有这事吧?啧啧,现在看来明显不是嘛,大白天在车里就,嘿嘿嘿”
重明给了他警告性的一瞥,带着特种兵出身的威慑,魏东讪笑着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