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则不同。他清楚地知道她属于自己,他只是提醒她而已。所以动作虽然猛烈,到底克制着力道,不至于粗暴到令人抗拒。
“嗯……嗯……”
适应过最初的掠夺之后,路南渐渐没那么抗拒了。两人纠缠的唇舌间不断生出津液,一部分被她吞下,溢出小猫似的呜咽。
他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上半身隔着被子虚贴着她,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不断抚摸她的头发;一手扣住她的手按在枕边,十指交扣,对戒在月下反射两圈相同的光。
他身上起初还带着更深露重的凉气,很快就被他灼烫的鼻息点燃。一簇火苗她的嘴唇开始,烧遍全身,她的世界急剧升温。庆幸身下是床,四肢不至于软下去。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任由他索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快死在这个吻里了。大脑窒息缺氧,晕沉沉的,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男人的黑眸中清晰映出此刻的她:脸颊皙白的底色上浮现两团蜜桃红,琥珀鹿眼中半遮着迷失的空白,水润红肿的娇唇似裹了一层蜂蜜,牵出一道细细的银丝挂在嘴角。
在冷白月光笼罩下,有种圣洁的淫靡。
发酵一整晚的闷火忽然一扫而空。他用指腹摩挲她微微张开的唇瓣,回味这里勾人的味道,觉得偶尔从这里蹦出几句伤人的话,也还可以忍受。
以他的年纪跟她在一起,他只有迁就的份儿。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路南。”他贴在她耳边唤她。
路南还是不很清醒,嗓音黏糊糊的,“嗯?”
“对不起,”他思来想去还是没明白路南的痛点,只能尽量说得真诚。
“……”
在他温柔的动作中,路南快睡过去了,大脑没办法处理任何消息。
宋清宇一边轻拍她的肩膀,一边用更加徐缓的语气诱哄,“乖,说没关系。”
“没关系。”她在梦里被牵着走,发出呓语。
“你也把说错的话收回去好不好。”
“好。”
哪怕在千万分之一会被流弹袭中的可能性里,他也认为没有遗憾了。
手机在振动,给她掖好被角后,宋清宇匆匆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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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睡得很好,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隐约想起昨晚的小插曲,她觉得是梦。
宋清宇怎么可能道歉?他最没有错。即便在她失控崩溃时,他连一句重话都没说。
新猫“Luna”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她举起来亲了两口,又想起她可怜的流浪猫。
谭雪说漏了嘴,她知道她的猫饿死了。
那栋别墅,每块砖都滴着肮脏的血。代替这一切去死的,居然是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