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重生

第119节(2 / 2)

季听更无奈了:“你方才还说自己一月中有大半月都在侍寝,怎么如今问出的问题,却像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般?”

张贵妃愣了愣,随即一张脸变得通红,又是恼又是羞的发火:“你你怎么不早说!”

“这种事我怎么同你说?”季听一脸无辜。她也确实无辜,总不能在张贵妃问完她为什么揉腰后,她就直说是因为昨夜申屠川做得太狠了吧。

张贵妃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无理取闹,哑了半晌后怒道:“申屠川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今日是宫宴?!”

“行了,发什么脾气,赶紧坐下吧。”季听淡定的把人拉下去,接着将自己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了。

张贵妃气哼哼的坐下,拿起茶壶为她将杯子蓄满茶水,这才板着脸道:“你就别催我了,太医说过,此事越急便越不行,只有顺其自然,方能有所收获。”

“你倒是淡定,若是别的妃嫔在你之前怀上了,这后宫怕是就不由你做主了。”季听无语的提点。

张贵妃扫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杯子,端到唇边时停顿一瞬,不高兴的开口道:“放心吧殿下,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季听顿了顿,半晌啧了一声:“最毒妇人心呐。”

“我也不过是求个自保而已,”张贵妃虽然坦诚,却是不愿多说,于是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先别说我,殿下呢?”

“我怎么了?”季听不解。

张贵妃蹙眉:“那药既然是治不孕之症的,你喝了这么一段时日,可是有效果了?”

“这要如何判断?”季听失笑,在她不满之前又补充道,“我觉得是不大有用了,喝了这么久的汤药,连月信都没来,更别说别的了。”

张贵妃眉头皱得更深:“这都几个月了,怎么月信还没来?”

“那就不知了,反正寒疾消了大半,身子不会再有损伤,其他的就随缘吧。”季听不怎么在意,“反正我也没兴趣生什么孩子,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也是,你又不是我,只要身子康健就行了,何必给自己寻这么多烦恼,”张贵妃叹了声气。

季听好笑:“怎么我听这话这么酸呢?你若真不想生,我也不逼你,等回去吩咐不再给你送药就是。”

“呸!必须给我送,你不想生我可是想生的。”张贵妃顿时瞪起眼睛。

季听噗嗤笑了起来,没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张贵妃像只被顺毛的猫一般,顿时老实了。

两个人说着话,便有宫人来请了,于是一同往家宴上去了。

二人到时,季闻和申屠川已经落座,季闻等她们落座之后笑道:“朕方才听说皇姐只去了雨息阁时还不信,现下看到你们一同过来才算信了,只是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那就要问长公主殿下了。”张贵妃一听这明显不过的试探,立刻冷笑一声先发制人,把解释的事推给了季听。

季听无言一瞬,一边在桌下把玩申屠川的手指,一边淡定的看向季闻:“没什么,只是觉得多日未见贵妃,实在想念得紧,就去看看她了。”

她若是开口遮掩,季闻肯定起疑,可一听她直说自己想贵妃,他反倒是不信了,再配上张贵妃染了薄怒的脸色,季闻无奈道:“皇姐,不要总是欺负贵妃。”

他这话说得倒是亲昵,好像二人从未生过嫌隙一般。

季听也只当从未同他生分过,笑了笑道:“那臣向贵妃赔罪。”说着便站了起来,对张贵妃举起酒杯,“本宫近日实在有失分寸,还请张贵妃谅解。”

张贵妃冷嗤一声,只当没听到她说话。

季闻立刻看向她:“贵妃。”

张贵妃这才不情不愿的端着酒杯起身,敷衍的拱了拱手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季听也端着酒杯往唇边送,只是当红唇碰上杯子边沿时,一股浓郁的酒味便冲进了鼻腔,她皱了一下眉头,有些难以下嘴了。

申屠川眉头微蹙,碍于大殿之上盯着的眼睛太多,只能在桌下扯了扯她的裙摆。季听安抚的扫了他一眼,将杯子从唇边挪开。

张贵妃喝完才发现她没喝,虽然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当着季闻的面也只能不高兴:“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诓臣妾喝酒呢?”

“是啊皇姐,你怎么不喝?”季闻也问。

季听不打算勉强自己,坦然开口道:“皇上,臣真是太多时日没有饮酒了,方才一闻到酒味脑子都疼了,这杯酒怕是喝不下了,不如以茶代酒敬贵妃?”

“那怎么行!臣妾都将酒喝了,殿下这个时候说要以茶代酒,还说不是诓骗臣妾?”张贵妃心里担忧,面上却还是气恼。

季听无奈的看向季闻,主动向他寻求帮助,季闻许久未见她这般服软示弱,表情略微好看了些:“既然皇姐身子不适,那就不要勉强了,只是贵妃的酒都喝了,若皇姐以茶代酒,也确实有些不公平,不如这样,叫驸马代殿下喝如何?”

“臣觉得可以,只是不知驸马和贵妃是否愿意?”季听含笑看向申屠川。

申屠川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杯盏,淡淡开口道:“臣愿意效劳。”

他都表态了,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张贵妃身上,张贵妃悬着的心放下了,面上却是不情愿:“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自是愿意的。”

她话音刚落,申屠川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行人这才重新落座,宫宴正式开始。

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舞姬身上,申屠川才压低了声音问:“你方才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闻着酒味呛人,有些咽不下去。”季听也十分困惑,这可是她头一次觉得酒不好喝。

申屠川蹙眉:“难不成是这酒有什么问题?”

季听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季闻下药了?”

“他应该没那么蠢,”申屠川自己先否决了,“而且我喝了,味道和以前宫里所酿的酒味道是一样的。”

“或许是我不太对吧。”季听说着,目光便被一桌子好吃的吸引了。

这些菜都是她在宫里时最常吃的,也是她往常最不想吃的,可今日不知为何,看着便觉得馋,于是直接夹了块油滋滋的红烧肉到碟子里,直接就着吃了一大口米饭。

申屠川本想说不如等回去找大夫诊诊脉,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结果一扭头就看到她开始吃第二块红烧肉了,碗里的米饭也下去了不少。他沉默一瞬,觉得没必要找大夫了。

反正不想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顿午膳用完,季听便和申屠川一起出宫了,刚一坐上马车,季听便问了:“我走了之后,皇上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