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暗卫自然不是祁阳独有,事实上所有成年的皇子公主都有,或多或少的区别而已。如今先帝驾崩,他的暗卫应该都被交付到了小皇帝手中,但除此之外,诸王与公主的暗卫也不曾被收回。
与别家驸马或者王妃不同,陆启沛是知道这些暗卫存在的,于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就听新管家继续道:“那火、药出现得太过诡异,小人也怕是有人栽赃嫁祸,所以当时就让小六赶紧搬走了。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京兆府的衙役果然便登门搜查来了。”
他说完,似乎想起陆启沛提到的张五,于是又道:“还有张五。公子不知,那就是个偷奸耍滑之徒,前些日子在外欠了赌债,回府想要偷东西,就已经被赶走了。”
所以说,张五被人收买什么的,真不是他不管,而是已经管不着了。
祁阳和陆启沛听完这一番解释,不由得面面相觑。
陆启沛又多交代了几句,就将人打发走了。
等人一走,房中只余夫妻二人,祁阳这才开口道:“这事明显是有人栽赃。”
陆启沛点头,想了想后又摇头:“今日出面与我为难的是魏王,但我总觉得栽赃这事儿不像是他做的。在宣室殿时,他看我的眼神是真认定我有罪的,而非栽赃后的得意。”
祁阳当然也察觉到了,同时她觉得以魏王的脑子估计也演不出那般的活灵活现,相反以他的脑子倒是很容易被人利用。当下便点点头道:“我再使人去查查看。还有那副谢远的画像,也要让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又是从哪儿来的。”
陆启沛闻言便笑了下,接着断言道:“那幅画是假的。”
祁阳对这答案不觉意外,倒是有些诧异陆启沛的笃定:“你怎么知道?不是没有注意过这些吗?”
陆启沛便指了指自己的眉毛笑道:“我这眉毛,有一半是画上去的,而且原本的眉形我听家中老人说,也与母亲更为相似。今日魏王那副画上则不然,他画上的谢远眉毛跟我一模一样,这又怎么可能?殿下你如今再想想看,那幅画可是照着我画的?”
她说着,扯过一缕长发,搭在唇边假装胡须,模样有些好笑,但确实与魏王的画更像了。
祁阳恍然大悟,也终于发现当时看画像时产生的违和感是从何而来了。她不禁失笑,笑过后摸摸陆启沛光洁的下巴,还感慨了一句:“阿沛还是这样最好看,平白添两撇胡子真是丑死了,也不知魏王兄他怎么想的。”
魏王能怎么想?他当然是被骗了,被骗当了回出头鸟!
今日一场闹剧,其实处处都是破绽,偏还使魏王来闹过这一场,当然也不是没有目的的。
陆启沛放下用来作怪的长发,神色也变得郑重些许:“阿宁你有没有想过,今日这事闹出来,与你我会有何后患?”
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