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沛有点脸红,万幸这些闺房之语没人听见。她放下祁阳被焐热的脚,双手按在床上爬到祁阳身边,与她低语商量:“那我替你按按腰?”
说完也没等祁阳回应,她便直接上手了。动作娴熟力道适中,不一会儿便将那腰间的酸软揉散了不少,比起刚成婚那会儿手法不知好了多少。
辰时中,祁阳到底还是坐在了梳妆台前,陆启沛在替她描眉。
“要画得好看些,不好看我就不出门了。”祁阳说着幼稚的威胁,眉眼间却是含笑的。
陆启沛手稳得很,即使偶尔四目相对会因彼此吸引失神,她也替祁阳将眉毛画得好看。只嘴上却永远是那句夸赞:“阿宁怎样都是好看的。”
画完眉,让开铜镜与她看,祁阳满意了,这才展颜。
紧接着祁阳起身,转而将陆启沛压坐在妆凳上,笑道:“好了,轮到我与你画了。”
祁阳与陆启沛上妆,便不止是画眉了。如今三载已逝,陆启沛也从当初少年,长到了如今的弱冠青年。她一月前才行的冠礼,代表着她如今业已成年,身姿仍如少年一般单薄已有些说不过去,若是面容还是那般的雌雄莫辩,只怕便会引人怀疑了。
因此从去岁开始,祁阳便学会了帮她修饰面容。也不是易容般的神乎其技,只是替她将眉眼画得英气些,再将面部线条修得硬朗些,便渐渐有了少年人向青年长成过度的模样。
只一点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受前世影响,未经修饰的陆启沛还是祁阳最爱的模样,面容修饰后的她却与前世的陆启成愈发相似。
以至于上过妆后,祁阳总爱捏着陆启沛光洁的下巴摩挲片刻,方觉满足。
今次也是一般,祁阳替陆启沛上好了妆,惯例在她下巴上摩挲了片刻,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这才直起身道:“我再与你将发冠戴上。”
陆启沛眉眼含笑应了声好,祁阳看着铜镜中的人,又觉得她与陆启成还是不那么相像的。那般澄澈的目光,多年仍如初见,而那眸中的深情,却是随着时光的积淀越来越浓。
两人恰与铜镜中目光相对,眼中俱是温柔缱绻。
若放任两人黏糊,这一天时光就能在房中耗尽。门外等着的人似乎早有领悟,因此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轻轻扣响了房门,芷汀询问的声音旋即传来:“殿下,驸马,可起身了?”
祁阳终于回神,拿起一旁的发冠与陆启沛戴上,口中应道:“进来吧。”
芷汀这才推开房门,带着一众侍女鱼贯而入。进门见公主与驸马戴冠,也不觉得稀奇,三年时间过去,这小两口的恩爱甜蜜公主府谁人不知?如今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祁阳的动作也不生疏,很快就替陆启沛打理好了发冠,而后才由侍女们替她更衣洗漱。
侍女们动作显然要比两人黏糊着快多了,不过一刻钟,二人便都更衣洗漱收拾好了。踏出房门时天色也不迟,还能在府中悠闲的用个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