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歧笑道:“你邮箱里快爆了吧。”
“我都把提示音取消了。”郑克扁着嘴很委屈:“好烫,哥哥,亲。”
后头这么大一个投资经理还在,谢秋歧差点没忍住:“你悠着点。”
郑克没讨到甜头有点不高兴:“澳亚给我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邮箱里全都是各家媒体发来的邮件,至少也有三、四十封吧。我不是很确定要不要现在露脸,会不会风险太大?”
他低头喝汤,才发现碗里多了整一份牛肉,想来是谢秋歧把自己的都给了他,心里又甜起来。
谢秋歧不动声色:“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郑克嚼着牛肉:“我不想露面。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风头,哪怕只是电话采访我也懒得去增加曝光率。小报们现在肯定写豪门狗血剧写得欢,恨不得我多给他们提供素材,我才不想让他们得意。再说,爸妈走了还没有三年,我就这么张扬,太对不起他们。”
谢秋歧的表情更柔和:“好。那就按你自己的想法来。”
两人吃完了夜宵,谢秋歧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分析:“我看了看网络上的反应,大部分都倾向于相信侯赛因的话。主要是郑士华口说无凭,拿不出你和海盗勾结的证据,所以在舆论上已经落了下风。不过也有阴谋论者,说海盗既然帮你说话,也能间接说明你和海盗在勾结。接下来,就要看警方和检察院到底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郑克很有信心:“郑士华现在找侯赛因肯定找疯了,他恨不得把澳门的地皮翻一遍出来。我们的证据更充分,到头来说不定检察院会批捕郑士华,该害怕的是他。”
谢秋歧:“那就只看情况我们再把侯赛因交出去。”
七点半,第一稿投资计划书正式出炉。
郑克洗了个澡、刮了胡子,又灌下一瓶红牛,带着谢秋歧和投资经理一起去见何连珠。这次是他们约在早茶楼,何友仙也到了,为避免人多眼杂,几个人关在小包厢里吃。
何友仙的位置被刻意安排在了郑克边上,她没有初次见面那么紧张,还是话少,小脸憔悴。
只有何连珠笑得最灿烂:“上次没来得及多做介绍,我们家友仙是94年的,英语成绩很好,画画、弹琴、跳舞都在学,她自己也喜欢画画,去年还拿过一个小奖。她老师说她有天赋,以后可以去当画家,反正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还不都花在她身上。”
何友仙正在努力啃一只酱凤爪,小嘴糊得全是百合酱。
郑克拿纸巾给她擦了擦:“我们家就是没有女孩子,所以爸爸在世的时候总希望有个女儿陪在身边。还是连珠姐你有福气,友仙这么懂事,才艺双修,我真希望也能有这么一个妹妹。”
他说得委婉,何连珠就装傻:“等你自己养孩子的时候,就明白多操心了。友仙,快跟郑先生说谢谢,平时怎么教你的,有没有一点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