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歧:青春正盛就得了隐疾,我真是太难了。
第39章钻石在哪里?
谢秋歧觉得心跳很慢,麻药使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天花板上有一片蜘蛛网,新网旧网套叠勾连,千丝万缕从头顶垂下来。他一会儿见到郑克对他说我爱你,一会儿是二副得意洋洋的脸,再过一会儿,胡乔波的死状浮现出来,混乱的面孔重合、错位、变化,他像那只小心翼翼的蜘蛛,唯恐苦织的世界,落得破碎的下场。
他想,人生,究竟是兜得住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用手术钳夹出一枚血淋淋的金属子弹放在他面前。
“拿出来了。骨盆应该没有骨折,比想象中好,我就不动手术了,外贴药膏吧,保守治疗对身体损伤还小点。”医生说。
他点点头。外头狂风暴雨,船晃得厉害,他却觉得安心,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后来有人把他抬到担架上,颠得太厉害了,把他颠醒了一次,但身体实在累,很快又昏过去。
这一觉没有做任何梦。仿佛是郑克在旁边说了什么,他懒懒地睁开眼睛。
郑克身上包一圈纱布,他身上包一圈纱布,成双成对的伤员。场面十分新鲜。
“我已经拍了照,谢,以后你不给我加工资,我就把这张照片往外传。”牧羊犬笑得龇牙咧嘴,晃晃手里的手机。
刑知非把他打开:“你别胡闹,我看还是要再找个医院全面做个检查,至少照个片子看看。这个医生做得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要是做得不好、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骨盆受伤不是闹着玩的,我叔叔得过一次,做手术都要签风险协议,瘫痪了不负责的。”
谢秋歧轻轻咳了一句,声音还低:“不用。”
“要。”郑克握着他的手:“我去联系从前给我专门看病的医生,他是华盛顿大学医学系内科主任,肯定比这庸医好。”
谢秋歧还要说,郑克赶紧先顶回去:“我说要就要,这事没道理讲。”
小少爷一向脾气是最好的,难得这样搞专制。
牧羊犬要开口,“刚刚那个医生说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