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再给我十天的时间,十天内如果再还不上款、发不了货,要断绝生意往来我也接受。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钻石和钱都拿回来。”
“你真的不要我去?”
“上次摆平卡明是你去的,总该轮到我一回。况且如果我们被抓,还有你和老刑可以指望。”
谢秋歧搂过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如胶似漆分不开,只听身后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在他们身后停下。
谢秋歧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旅馆的其他住客。不料车门呼啦一开,下来七、八个人,一个麻布袋从后头套上来,拽着他就往车子上拖。他剧烈挣扎,布袋子紧紧捂着他的口鼻,呼吸被抑制,就黑下去。
幸好还有醒来的时候。谢秋歧只觉得臭,腥臊的味道像动物粪便。
刚抬起眼睛,就见郑克两手举高被吊在天花板上,他本能地皱了皱眉,迅速冷静下来,环顾四周环境。他身上没有绳子束缚手脚,尚能活动,但栅栏将他和郑克分开两个隔间。‘牢房’紧锁,地板上到处是干草、毛发和粪便,外头坐着两个守卫,一道大门离他最多只有十米。
——这个地方倒是有点像马厩。
不久,一个男人领着下属进来。
走近了,谢秋歧才看清楚面貌,正是阿尔弗雷德·卡明。
两个人第一次打照面,卡明比照片上更精神,他衣着简单干净,头发胡子理得整洁,即使这几天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人没有一点颓丧气,不愧是海豹队出身,一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军人。
他命人用冷水把郑克泼醒:“就不用多自我介绍了吧?郑先生,你在德州伤了我的人,就应该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郑克呛了水,咳得满脸通红:“......停职......停职期间知法犯法,你的明天会更糟。”
“我停职因为谁?还不是你还有你那些畜生不如的海盗朋友。”
“你协助非法移民,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不是我害你,是你自己本身漏洞百出……啊!”
卡明抬起马鞭狠狠就往他身上抽去,不由分说,左右开弓,连续抽出十几下!单薄的衣料被打得稀烂,露出身体上一道道破皮渗血的鞭痕。郑克咬紧牙关被打得冷汗直流,硬是没哼出一个音节。旁边谢秋歧露出一个紧张的表情,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卡明注意到了,不怀好意:“啧啧,多好的伙伴啊,舍不得你受刑呢。要不我们来问问你这位朋友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郑克哪里能让他去碰谢秋歧:“你要什么冲我来,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