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犬说:“对方不会生气吧?叫什么名字来着?”
谢秋歧看着名片念到:“尼古拉斯·卡迪夫,总经理。”
郑克挑眉:“我以为那老头说他儿子只是个打工的。”
牧羊犬惴惴不安:“那辆车停在这里有点太招摇了,没有人会把一辆80万的车停在汽车旅馆,我去要了个防尘布给它盖一盖。但我们最好不要在这里停太长时间,我觉得会有人想打劫。”
谢秋歧敲了敲房门,立刻有人打开来,是个瘦高的男士,戴眼镜,很年轻,看起来最多三十岁,虽然皮肤黝黑,但能看出来他是白种人。他穿一套三件式西装,皮鞋干净整洁,像个有教养的人。
“谢先生,很高兴见到您。”他伸出手来主动和谢秋歧握手。
谢秋歧笑了笑:“抱歉,路上花的时间有点长。”
尼古拉斯推了推眼镜:“没有关系,我能理解。这一路很辛苦吧?把你们约在这个地方见面,我知道不太体面,但是请您放心,这里绝对低调安全,这座旅馆是我本人名下的资产。我想,对于你们几位而言,现在,安全问题一定是你们最优先考虑的问题。”
这话说出来太加印象分。谢秋歧忍不住赞扬:“谢谢你考虑这么周到。”
四个人在房间落座。尼古拉斯的女秘书把咖啡和食物端过来。
“请允许我先向各位表示感谢,”尼古拉斯鞠躬:“因为我常年在世界各地做生意,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照顾我父亲。如果他有任何意外,都是作为儿子照顾不周的责任,实在是非常感谢。”
谢秋歧问:“老先生现在还好吧?我们告别的时候他还带着腿伤。”
“他很好,已经准备出院了,我打算接他来美国居住一段时间,安哥拉实在是太乱了。等他到了我们一定还要好好地吃一顿晚饭。”
“我们也只是路过救人,不客气。”
牧羊犬一边咀嚼披萨一边说:“不是我多管闲事,哥们儿,你老婆和那个小瘪三实在欺人太甚,老人家多不容易啊,在沙漠里逃生,咱们安哥拉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女人和瘪三都是要烧死的。”
尼古拉斯笑得很斯文:“不瞒各位,我很早就出来做生意了,和那个女人的婚事是我还未成年的时候家里的人就定下的,我也从来没把她当成过太太。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被我耽误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解除了这门婚约。至于她的情人,也已经处理妥当了,让各位见笑。”
乡下地方的陋习,到了全世界都是一个样子。只不过情人的下场,可能不像这位笑得那么优雅。
“你看起来很年轻呐,”牧羊犬说:“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也不容易。”
尼古拉斯回答:“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