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就该死吗

第40节(2 / 2)

她闭着眼没有说话,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像是依赖又像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野兽终于亮出了自己的爪子。

第37章 收拾人了

夜, 静悄悄的。

寝殿内,冯弦机搂着汤凤没有再强吻她,可他粗粝的手指一个劲儿地在她滑嫩的胳膊上摩擦, 像是很新奇这样明显的对比。

汤凤向来很注重保养自己的身体, 内调外养,四季的汤水从来没有断过。比起那些仅仅懂得保养外表的人, 她的肌肤更比那些人多了一份透亮莹润,像是冻过的羊奶, 洁白无瑕。此时冯弦机的动作就像是在用石子儿摩擦上好的绸缎, 他觉得手感极佳,可这“绸缎”却觉得他摸过的地方生出了一股难忍的刺痛。

“你占便宜占够没有?”她闭着眼问道。

“没有。”

“……”

他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 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怀里,语气懊恼又纠结:“我被你蛊惑了, 怎么办?”

“你是在为自己刚刚的冒失找借口吗?”

“我需要借口吗?”他震惊地道。

的确不需要,他看向她的眼神从来都是直白且赤/裸。

“怎么办?”他晃了晃手臂, 摇醒怀里的人。

汤凤虽然清醒了几分,但仍然十分困倦, 闭着眼道:“你把我放下,然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跟我回西南吧。”

她缓缓睁开眼, 有一瞬间失去了焦距。再炸了眨眼, 目光落到他结实的小臂上,这样缠抱她, 就像是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挡在身后。

“咱们想个办法,让皇贵太妃彻底消失在这世上,然后以宋旖旎的身份跟我回去。”他道。

汤凤嘴角一弯,没有笑出声。他以为摘掉了“皇贵太妃”这个头衔之后,她就可以做宋旖旎了吗?真是个傻子。

“这里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去的?”见她许久没有回应, 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耳垂,用牙齿碾磨了几下,“先帝都走了,你待在这里越久越危险。”待战事一起,她说不定就要再次被推上风波的中心,到时候再想抽身就难了。

汤凤笑了笑,歪着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如此的不设防:“你把我带回西南,然后呢?以什么身份留在你身边?”

他偏过头,忍不住吻她的脸颊,一下、两下……他不想停下来,就像他此时抱着她不想撒手了一样。

有些东西轻易碰不得,碰了便再也戒不掉。他一直克制自己的心魔,可今晚却失了守,一旦放出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轻易放过她。唯一可做的,便是将她留在身边。

“换个名字,你来做我的王妃。”他抬起左手让她的脑袋偏向他,然后便毫不费力地吻住了她的嘴角,一点点靠近她红润饱满的唇。

厮磨,搅弄……

他捏着她的下巴离开了寸许的距离,道:“她们都比不上你,我想要你。”

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过了高山大川,岂能满足于小河泥沟?

她伸手推他,推不动,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抱起来与自己面对面地坐着。她嘴角挂着笑,可眼底还是那样的淡然薄凉,她道:“多谢你这般看得起我,可我胃口太大了,你满足不了我。”

冯弦机皱眉。

汤凤抬起双臂,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眼波似水,即使一脸的病容也掩不住骨子里的媚劲儿:“你要我,我可以给你。但留在你身边,你还是早日打消这个念头。”

这话说出来他看向她的眼神沉了几分。他愿意许以正妻的身份,可她却只能将他定义为自己的入幕之宾,听来让人觉得讽刺。

她抬起右手抚摸过他的胡子,然后遮住了他下半张脸,只允许他露出高阔的额头和锋利俊朗的眉眼,她笑着道:“果然,这样比较好看。”

他沉着脸拉下了她的手,冷冷地道:“我不缺女人睡觉。”

“嗯。”她还在比划他的眉眼,像是在心底给他易容一般。

冯弦机看不懂她,她像是一团迷雾,离远了模糊不清,走近了让人失去自我。他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可还是不能让她为之侧目。

“非要我夺了这帝王之位你才肯留在我身边?”

“你会为了我去争夺吗?”

他抿直了唇线,眼神幽暗了两分。

“你不会,你要做也只是因为你心中的清明道义。”她与他相交寥寥几次,可却能轻易解读他内心的想法,“冯弦机,你看错了,我就是个坏女人。”说着,她轻笑一声,眼睛像钩子一样看过去。

“妈的!”他咬牙低吼一声,丢盔弃甲,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这一吻不如刚才的温柔,像是裹挟了雷霆般的怒火,冲着她发泄而去。

她软软地往后倒去,他抬手搂住了她的腰,强迫她来承受自己。汤凤再一次尝到了血腥味,他咬破了她的嘴唇,对着她的伤口狠狠地吮吸,打定了主意要让她痛。

她感觉到了痛,嘤咛了两声,换来的也不过是他更疯狂的掠夺。

冯弦机这小半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折腾过,明明是他在蹂/躏强迫她,可自己的心却感到了酸胀疼痛,像是被活活挖走了一小块。再看眼前的女人,她皱着眉喊着痛,可说到底,一切都牢牢地控制在她的手中,她才是那个置他于他疯魔之境的人。

天快亮的时候他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放狠话:“总会有办法让你走到我身边来。”

烧已经退了,但她被折腾了一晚早已困倦得不行。听了他的话,连梦里都露出了笑容。

再次醒来,承乾宫安静极了。

正午过后便下起了小雪,汤凤抱着手炉站在廊下,看着这冷清的宫殿,内心竟然有从未有过的宁静。

“本宫以前就想这样待着了,可那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人来烦本宫。”她长身玉立,站在那里便于雪景融为了一体,不知是雪美还是她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