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昨日翻了翻刑典,为这一条简直了都!
“那再换一个,反正詹少奇不在京城,奉命出去办差事,路上遇到点啥回不来了,应该也正常的吧?”贺惜朝眨了眨眼睛,看着魏国公道。
魏国公端茶的手一顿,大概被贺惜朝轻飘飘的语气给惊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
那毕竟是皇上的亲外甥,溧阳长公主的独子!哪能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其实这样也太便宜他了,不过,为了姐姐,干脆点就干脆点,您觉得呢?”贺惜朝凑近了看魏国公,那双眼睛显得特别的无辜。
魏国公清咳了一声道:“其实这样也不妥。”
“嗯?”
“珊儿若成了寡妇,还是得回去服侍长公主,这档口,长公主也不傻,哪怕做的再干净,没有证据,可总会有迁怒吧?”
“那您说该怎么办呀?”贺惜朝一摊手,面上犯了难,“杀又杀不得,离又离不了,姐姐难道就无法脱离那对恶心母子了?您说说,当初要是果断拒绝了这门糟心的亲事,姐姐哪儿有那么大的麻烦?大伯父若是在天有灵,怕是做鬼都不肯放过……”
魏国公将茶盏一放,深深吐出一口气道:“只要能让珊儿不受伤害,惜朝,你就放手大胆地做,一切后果祖父承担。”
贺惜朝眉尾一挑,心说这还像话!
“那詹家呢,再把着皇城军不妥了吧?”
魏国公道:“这件事我来办。”魏国公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尽显冷酷。、
“好,就这么着!”贺惜朝一拍手,祖孙俩达成共识。
事情商量妥当之后,贺惜朝说:“那孙儿去瞧瞧姐姐,祖父要不要一起去?”
魏国公有愧于贺灵珊,其实有些没脸:“你先去吧。”
贺惜朝于是起身,告了辞,不过才走了两步,回头道:“祖父,其实跟晚辈说声对不住也没那么难的,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那点祖父的脸面难道还比不上您跟姐姐的祖孙之情吗?孙儿毕竟不是贺家人,姐姐如今定然内心惶恐,生怕在这娘家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若您这位大家长肯定她,包容她,定能让她安心很多。”
贺惜朝瞧着魏国公脸上露出的怔然之色,笑着打趣道:“姐姐心地可比我善良多了,她也不会顶撞您,讽刺您,说不得还会体谅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