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谢三一点也不怀疑这事成不了,贺惜朝敢张这个口,就必然有这个把握,他就没见过这人有失手的时候!
想想他二哥接手户部侍郎以来,一整张黑脸就没变白过,遇谁都跟欠他几百万两似得。特别走私禁了之后,还得时时担心边关将领催饷银的折子,若不是谢阁老顶在前面,这位户部侍郎非常想直接不干了!
如今这么大一笔银子即将进国库,那万众瞩目的边军饷银算个屁,五百万两够不够,不够还有一千万两富余,全国的军备都能换上两遍了!试问还有谁比这位户部侍郎更高兴更轻松的吗?
这回他家二哥估摸着得将小师叔供起来!
而这边的商贾之中,孙老太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真是厉害!”他算是知道那日贺惜朝为何要问他们一年交税的数额了。
周围的盐商闻言纷纷点头,眼中依旧带着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则是钦佩。
这一环扣一环,尽显心机谋略,不论商贾们作何反应,他总能比对手先行一步。
从那一份份厚厚的建议上就能看出,商人们实则特别希望边贸能够展开,不过是想用拖字诀逼贺惜朝让个步罢了。
可惜没想到的是,这位贺大人反其道而行,让口是心非的众人直接见鬼去了!
在场的至少有五十多家,却只给十五个名额,有谁会为了那多出来的四直接放弃吗?
别扯了!边贸有多赚钱,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若是失了名额,看着别家大把大把的搂银子,岂不是得懊悔死?
这个时候还有谁敢提出来别答应,再团结一致,继续拖着贺惜朝让步?
怕是这头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已经将一百万两交齐了,谁相信谁是傻瓜!
与商贾而言,任何大义都是虚的,只有利益才是真实的。
要不怎么叫做唯利是图呢?
“这是将咱们的想法都摸透了呀!”一声叹息传来,众人默默颔首。
然孙家少爷左看右看之后,却悄声问道:“祖父,可一年五十万,是不是太多了点,以去年算也没这么多,何来的优惠?”
还不等孙老太爷回答,平家家主却先笑了:“不能按照去年算。”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