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面,普通人去劝一劝根本是不够的。
她轻叹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李月婵却忍不住抽噎道:“这孩子也太勥了,天大的事不能好好说话,非得惹怒国公爷吗?那祠堂冷冰冰的,没个衣裳被褥,万一被冻出病来怎么办?他身子骨不好,我……我这心都要碎了,呜呜……”
大夫人本就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哭更是烦躁,忍不住斥责道:“行了,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
李月婵眼泪一包一包地往下来:“可我没有办法呀……”
“你是他娘,你去看看他也没什么错。”大夫人于是看向夏荷,“你们给你家少爷收拾一身厚衣裳和被褥出来,让三夫人送过去。”
李月婵听了迟疑地问道:“他们会让我见惜朝吗?”
“你去都没去过,怎么知道见不着?”大夫人没好气地说,“就是见不着,好歹把东西送进去,堂堂魏国公府的孙少爷,英王面前的红人,谁敢拦着,找死吗?”
说着,她又横了李月婵一眼:“把眼泪给我擦了,都已经是夫人了,那就把派头拿出来。”
李月婵噙着泪,忙不迭地点头:“大嫂说的是。”
李月婵抽抽搭搭地离开,林嬷嬷看着大夫人头疼的模样,忍不住埋怨道:“惜朝少爷这是摊上了什么娘啊,遇到事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大夫人摇了摇头:“她什么样,贺惜朝心里清楚,也根本没指望她,我就是担心,这件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林嬷嬷不解地看向她:“夫人的意思是……”
“江州哪那么容易平息呀。”
安云轩灯火通明,侍女们忙上忙下,整理了一床被褥垫子和一套厚衣裳出来,在担忧的目光下,李月婵带着几个丫鬟去了祠堂。
祠堂守门的下人看着这阵势一脸为难:“三夫人,二少爷是奉国公爷的命令来罚跪的,这里还是祠堂,小的不能随便放您进去。”
李月婵正待恳求,就听夏荷上前一步道:“你也知道里面是我家少爷,他不过是一时惹恼了国公爷,还真当什么事!这天气这么冷,万一冻坏了,你担当的起?”
“这……”守门的小厮犹豫了一下,就见一个荷包扔了过来,夏荷道:“就一会儿,通融通融?”
小厮想想里面的主,也不敢拒绝,便收了荷包道:“那成,三夫人快些,别让小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