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门,远离了伺候之人,萧奕忽然笑了一声:“这下不只父皇,你也能睡个安稳的夜里觉,就是白日梦做不了。”
萧铭听着停了下脚步,一样还以笑容:“彼此彼此。”
两人的脸色一同沉下来,萧奕看着江州的方向,说:“你说大哥除了出身,哪点比我们强?”
萧铭冷笑:“皇后和妃子,一个结发妻,一个卑微妾,你说差在哪儿?”
“这可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大哥这一回来,太子之位是没的跑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死心了?”
萧铭看了他一眼,微微勾了勾唇,没说话,径自走了。
侍卫离开的时候,还呈上了萧弘的折子和一封信。
黄公公端着茶进来,见天乾帝正躺在凉椅上看着。
折子禀报的是公事,萧弘将奎梁县大水的始末陈述了一遍,接下去会组织人手拆除水闸,将一部分填江而来的田地恢复原貌,这样水患也就去了大半。而另一部分,则是由几位水利师傅勘察地形之后,疏通水坝下游河道,引出支流入田地,这样既能方便灌溉,又能加大泄洪能力。
他最初的差事也就完成了大半。
至于吕家,他已经将其上上下下都看押起来,抓捕了江州大多数的官员,正命人大力审问,等出了结果之后,会再派人禀告等待圣裁。
……
一条一条的安排,有条不紊且清晰明了,没有太多的情感色彩在里面。
天乾帝看完之后,将折子放了一边,然后拿起了那一看就特别厚实的信封。
他在手里颠了颠,还挺有分量,可见这小子是将满肚子苦水都倒在里面了。
帝王笑了笑,然而想到方才侍卫的描述,嘴边的那抹失笑,又不禁化为了心疼。
拆开信封,里面居然还是一个个小信封,足足有八个。
天乾帝于是耐着性子根据日期先后打开。
“七月初一晴,天气热辣依旧,晚上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