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往前进,萧弘忽然问:“惜朝,你怕吗?”
贺惜朝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好像是怕的吧。”
“那我就不怕,我护着你。”
贺惜朝轻笑了一声,“那我简直怕死了。”
萧弘也闷闷地笑起来,“惜朝,你真狡猾。”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这个时候卫军看到虎符跟圣旨,也该出发了吧。”
“不出意外是的。”
“那我无论如何也要跟这老头再周旋两日。”
承恩侯府
被留下的纨绔跟书生们齐齐看向邵书生,只见他衣襟前不断滴落着茶水,那穿杏色衣裳的婢女正手足无措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拭身体,同时不停地请罪。
“邵公子,对不起,都是奴婢没拿稳,您没烫着吧。”
这婢女着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可身体却微微前倾,邵书生能闻到她身上的暗香味,顿时不禁面红耳赤。
“啧啧。”卫公子一打折扇,一边揶揄地说,“我当初怎么说来着,看,应验了吧?”
院子里的其他书生神色有些复杂。
那日三个纨绔这么一分析,邵书生就平时多瞧了那杏色婢女几眼,结果这姑娘就盯准他了。
“昨日跌了一跤刚好在邵兄身上,今日直接淋茶水,接下来是不是……”
书生们脸皮薄,不敢再想下去。
夏日衣裳本就单薄,这么茶水一淋,里面湿了个彻底,婢女便期期艾艾地说:“奴婢服侍您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