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特意让厨房找出来的。”贺惜朝剥着花生米的红衣,“听祥爷爷说,您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今日家宴更是只动了几筷子,若想不伤肠胃,吃清淡点吧。”
“这小孩子喝得玩意儿。”魏国公咋咋嘴巴,有些不得劲,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贺惜朝将花生米丢进嘴巴里,说:“继续呗。”
“你们这些臭小子,就是不知好歹,老夫是你们的祖父,难不成还会害你们,好心当成驴肝肺。”
贺惜朝问:“这怎么说,梁国公的婚事,孙儿争取了呀,可人家看不上我有什么办法?”
“哼,老夫提婚事了吗?好心给你推荐几个有用之人,说拒绝就拒绝,你说让老夫的面子往哪儿搁?”
“这个呀……”贺惜朝抽了抽嘴角,想了想还是放弃争辩,肯定道,“您说得对,等回头孙儿说说您外孙,魏国公的面子怎么能不给?”
“少糊弄老夫,英王还不是听你的。”
“啊哟,祖父,您这话说得可就危险了,我可以听英王的,英王可不能听我的,咱们说话得严谨,那叫采纳我的建议。”
魏国公一叹,“惜朝啊,你爹是个直肠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满肚子弯弯道道的儿子呢?”
贺惜朝双手一摊,“这话您得问我爹去,不过孙儿不建议现在去问。”
魏国公闻言训斥道:“你这说的是人话嘛?”
“实话而已,您别生气,来来来,喝酒喝酒。”贺惜朝举起面前的酒杯向魏国公靠过去,后者没好脸色却也举起杯子,两人一碰。
贺惜朝说:“今日这事吧,您也不是真气恼堂兄尚公主,无非是因为她们背着您私下跟贵妃串通,挑战了您说一不二的权威而已,可撇开这不谈,娶公主也挺好的,不是吗?”
“本朝驸马皆是闲职,哪个驸马受重任?”
“可哪个驸马的能力都不出众,就是西安伯在孙儿看来也一般。”
“哦?”这话魏国公还是第一次听到,“怎么说?”
“西安伯在江南也有好些年了,替皇上监察着织造,茶盐,除了让自己富得流油,国库的银子却不见增长几分,这不是无能是什么?”贺惜朝不客气地说,“大齐很久没打仗,百姓修生养息,商业一年比一年繁荣昌盛,按理来说,收缴国库的银两得逐年快速增加,可观这三年来,增长的趋势慢得跟龟爬一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进则退,是为失职。如今还好好地蹲在那个位置上,说来还得感谢乐平长公主,不然皇上怎么会这么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