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连连安慰,说他并不在意这场婚事,而且年纪还小,以后可以再慢慢看,更重要的是他并不喜欢这位小姐,无需歉疚。
“可那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啊!”李月婵一想到这个门第,顿时心如刀绞,“都是娘连累你,娘真是没用……”
这话贺惜朝听的太多,耳朵都已经生茧。而他娘也只是嘴巴上说说,等回头该怎么连累还是怎么连累,贺惜朝已经淡定了。
“要不娘去向宋小姐解释?好好的姻缘,不能就这么断了。”
李月婵忽然这么一说,让一直敷衍的贺惜朝浑身一震。
且不论这个主意有多臭,李月婵居然有这份决心,而不是随波逐流,总是一副我也是被逼着才无可奈何出此下策的模样,让贺惜朝简直有些刮目相看。
可就算贺惜朝不反对,现实的问题是,“您见不到她的。”
区区一个妾,怎么去见人家大小姐?这样上门去更说明她不懂进退,毫无自知之明。
一句话,瞬间将她打回原形,李月婵呜呜呜地哭起来,感慨命苦。
贺惜朝被哭得一个头两个大,马上撤了。
结果便是他娘吃不下饭,身子发虚还病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
她如今想养兔子,贺惜朝自然不反对。
“那就养吧。”只要不再泪泡眼,怎么着都行。
正说着,贺祥来了。
贺惜朝走进三松堂,魏国公打量了他一眼,说:“想找你商量点事便不见人影,不该在府里的时候,你倒是不出门了。”
贺惜朝听着这话有点意思,便笑道:“孙儿愚钝,还请祖父指示。”
“这事儿本不该老夫过问,就是奇怪,大皇子心情不好去了青莲寺,一直不回宫,你怎么没陪在他身边?”
“哟,您总算问了呀,我还当您不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