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想到这里,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气到极致,反而冷静,贺惜朝才名远播,就是这次失利,也能考下一次,最多绊住他三年罢了,二房也没必要这么做。
再说贺惜朝满肚子心眼,走一步看三步,也保不定……
忽然床上的贺惜朝说:“没事,祖父,我照样能考。”
魏国公坐到他的床头,轻叹一声,“这事祖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惜朝,你真的有把握?”
贺惜朝指了指床边的水杯,魏国公给他端了过来,他喝了一口润了润苦涩的喉咙说:“放心吧,这关系到我自己的前程,哪能不拼命。就是晕倒,也得出了考场再倒。”
贺惜朝一句话,魏国公那点怀疑都消失了。
是啊,这可是他的前程,贺惜朝一个劲地想要脱离国公府,早点进入朝堂,没道理自己先耽误个三年,为了就将这盆脏水泼到二房那边去,什么事能比乡试还重要?
魏国公想到这里便安慰道:“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其他,专心科考,等你回来,事情定会水落石出。”他站起身,肃了面容,对贺祥命令道,“今日凡是经受过安云轩饭菜的所有人都给我带下去,一个个严加审问。”
“是,公爷。”
魏国公一走,徘徊在门口的李月婵立刻跑了进来,“惜朝,你怎么样了?”
看着李月婵眼里的担忧,贺惜朝内心有些愧疚,“我没事,娘,你去休息吧。”
“我怎么能休息好呢,如此关键时刻,居然对你下药,姐姐她……也太过分了!”李月婵咬着唇,脸上带着不满。
这就是平时太针对他的后果了,还没调查出真相来,所有的人都觉得是二夫人做的。
贺惜朝这栽赃手段并不光明,可相比起对方更恶毒的残害,他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少爷,该喝药了。”夏荷端着药碗进来。
李月婵扶着贺惜朝起身,端过药碗,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嘴边。
贺惜朝喝了一口,眉头皱起,再看李月婵又一勺过来,忍不住道:“娘给我吧,我一口闷了,这样喝太苦。”
李月婵点点头,将碗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