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月婵身后的贺惜朝抽了抽嘴角,无奈地跟着一同默默下跪。
李侍郎看着他,叹了一声,“起来吧,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既然已经在京里,今后便多来看看为父。”
李月婵哽咽道:“是。”
李侍郎跟魏国公年纪相仿,然而与魏国公的威严相比,他更多了一份儒雅,他看着李月婵身后的贺惜朝说:“这就是惜朝吧,来,到外祖跟前来。”
贺惜朝起身,走了过去,见礼,“外祖。”
“好孩子,小小年纪便能考中秀才,真是聪慧过人,外祖也与有荣焉!”李侍郎赞叹道。
贺惜朝谦逊地笑了笑,“您过奖了。”
“今年秋闱,可会下场?”
“是。”
“可有把握?”
“当勉力一试罢了。”
李夫人在旁听着便笑道:“老爷这话问地可就多余了,惜朝考得可是院试案首呢,朝中大臣凡是见过那日殿前考验谁不知道他的才能,一个区区乡试怎会没把握,就是考个解元也不意外呀!”
李夫人朝贺惜朝招了招手,她身边的嬷嬷捧着一个金镶玉的状元锁,看玉的成色润度,便知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几年前寻来的好物,一直搁着没给人,如今倒是发现原来就为了惜朝准备的,好孩子,来,拿着。”
这个见面礼可真是贵重,就是在皇家都不多见。
贺惜朝瞟了一眼边上的二夫人,那脸色虽然平静,可手上也拧了帕子。
还有贺明睿,他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这个状元锁虽然好,可也没让他眼红的地步。只是到外家,向来他是最受宠爱的一个,如今被贺惜朝带走了关注,这个心理便不平了。然而毕竟不是当初的七八岁,十三岁的孩子也知道什么是隐忍。
“母亲,这是不是太贵重了,惜朝还是个孩子,况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