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摸了摸他的脸,抹了满手的白粉,纳闷了,“上书房怎么了,让你装病也不去?”
平郡王世子委屈极了,道了缘由,最后他深情而问:“爹,您说会不会贺惜朝提前得了题,找人代做呀,那什么科举舞弊不是也有吗?”
平郡王一惊,呵斥道:“胡说什么,这科举舞弊是能随便说的吗?查出来是要掉脑袋的,不是掉考生的脑袋,是主考官的,你当他们是傻子?”
世子顿时不说了,哀叹一声。
不过这些不关心科举的尚且疑惑,那真正同一场考试的学生却更加怀疑。
其中有不乏被看好的案首人选,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让一个名不转经传的九岁孩子夺了去,有些难以置信。
科举历来悠久,往前推两个朝代都找不出像贺惜朝这个年龄的案首,一时间质疑之声不绝。
又不知从哪儿传出上书房的那个赌注,萧弘那信誓旦旦明显不觉得贺惜朝会失手的赌注顿时让这种质疑声更加响亮,坚信其中有猫腻。
御史闻风而奏。
还没从喜悦中恢复的魏国公第二日一早便遭受到了御史台轮番质问,更有不明真相者逮着他外戚身份又是一顿狠踩。
他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全,接连被打断,一时间他怒意翻滚,差点以死明鉴。
两张卷子被呈现到御前,那是贺惜朝的答卷。
天乾帝一看便认出了这个字迹,的确是那孩子的,很漂亮,非常工整,在场的不少官员,特别是武官还比不上他。
只听主考官礼部侍郎出列道:“皇上,臣能保证那两日在考场上的确是贺惜朝本人,答卷也是他所书写,臣亲眼所见。只因他答题速度较其他考生快上许多,两份卷子皆在午时之前完成,臣不免多关注几分,是以不存在考场上作弊现象。”
“要是再此前得了题目,提前背出呢?答题自然迅速。”
礼部侍郎闻言,立刻看过去,“那便是泄题,若真如此,臣理应当斩。”礼部侍郎掷地有声道,“万事定罪需要证据,否则便是污蔑,臣请皇上明察。”
天乾帝点了点头,“是要明察,科举乃立国安邦之策,不能有任何阴私舞弊现象扰乱公平。但也不能因为年纪,质疑一个才华横溢的考生。”
魏国公听了顿时一掀衣袍跪在大殿下,发出毒誓:“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孙儿贺惜朝凭真才实学考得案首,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