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瞧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问:“惜朝,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这个样子很容易栽个跟头回来,甚至连累我也可能挨板子,到时候咱俩可得成了宫内外的笑话。”
“怎么会?”
贺惜朝反问道:“为什么不会?”
萧弘说:“我没错啊,我让他打我了,是他自己不敢的,那还能怎么样?”
贺惜朝笑了笑,“现在皇上震怒,宣你面圣,假如我是皇上,我是说假如,你来面对我,咱们演示一遍如何?”
“行。”
“好,你进来了。”贺惜朝清了清嗓子,沉下声音呵斥道,“混账东西,谁给你这个胆子敢威胁授课师傅?徐卿乃是朕任命,代表的就是朕!萧弘,你真是有种啊!”
萧弘张了张嘴,看着贺惜朝,后者皱眉,“该你了。”
“父皇,那是因为徐师傅他要让惜朝代我受罚……”萧弘才起了个头,贺惜朝便训斥道,“伴读受过天经地义,这也能成为你顶撞师傅,甚至威胁的理由?萧弘,你可真厉害!尊师重道,尊师重道,你礼义廉耻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来人,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涨涨记性。”
“……这么快就打了?”萧弘郁闷道。
“呵,这不是废话,当初你落马压到萧铭,贺明睿不就是这么挨了皇上一顿打?他岂不是更无辜?皇上本身就认同伴读受过这个事,你还拿出来当理由,不打你打谁?世人尊师重道,徐直再不对,你这个先例一开,宫外的读书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连带着整个皇室都得受一遍礼仪道德洗礼,皇上怎么可能让天下这么议论。你……被打定了。”
萧弘沉默了一下。
贺惜朝道:“你别不相信。”
萧弘问:“那我该怎么办?”
“咱们反一下,你来扮演皇上,我是你。”
“好。”萧弘于是学着压着嗓子说话,“混账东西,谁给你这个胆子敢威胁授课师傅?徐卿乃是朕任命,代表的就是朕!萧……弘,萧弘,你真是有种啊!”
贺惜朝道:“父皇,儿子不知道徐师傅跟您说了什么,让您如此气我,可一家之言难免会有偏颇,儿子作为另一个当事人,请您也听听儿子的说法,之后您是打是骂,儿子无话可说。行吗?”
萧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