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微微坐直了身体,本来随意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说:“一时半会我看不完,惜朝若是不紧着要,这便放我这里,三日后我亲自给你送去,届时再做答疑,如何?”
贺惜朝摇了摇头,“怎好叫谢哥哥劳烦,惜朝再次登门求见便是。”
“也好。”
“另外,惜朝狂妄,做了八年前的卷子,还请谢哥哥点评。”他翻开边上的科考书,取出夹带的文章,双手递给谢三,“不为别的,只想知道自己如今水平如何,两年的时间该往何处努力罢了。”
贺惜朝说的云淡风轻,可却着实震惊了谢三。
都已经到了直接做卷子的地步了吗?
他取其中一篇,读了开篇,然后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接着抬头看向贺惜朝。
只听后者依旧不紧不慢地说:“谢哥哥慢慢看,不着急回复我,也不要因为我小,就放低了要求,毕竟院试之时,只看实力,不论年龄。”
谢三将文章收起来,然后肃容道:“惜朝,你老实告诉我,这卷子是你自己独自而作,还是旁人从中指点。”
“独自而作。”
话音落下,谢三再无旁话而说。
谢思远跟谢思归,两孩子瞧瞧三叔,又看看这位惜朝弟弟,谢思归小声道:“大哥,怎么三叔看着很严肃的样子。”
“嘘……别说话。”
谢三注视贺惜朝良久,而后者只是捧着茶杯暖着手,时不时地吹一下茶面,眼里带着满足的笑意,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谢三在看什么,一片坦然。
终于谢三叹声道:“区区一介秀才,与你来说如囊中探物一般。”
贺惜朝一笑,傲然道:“那是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九九乘法表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口耳相传啦
而铺地锦的法子大家也可以搜一搜,类似于竖式计算,也挺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