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笑道:“殿下,您是去外祖家,又不是见姑娘,怎这么讲究?”
“见姑娘有什么好打扮的,那可是惜朝,我要是不精神一些,让他看着高兴一些,万一刁难我怎么办,嬷嬷,你也知道他那张嘴,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能让人跳湖。”
萧弘捂了捂心口,觉得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深呼吸,平缓一下。
“也不知道那几张卷子还有没有错误,别到时候又送我一份大礼包,我会生不如死的!”
“常仪不是替您看了吗?应该不会有错。”沈嬷嬷安慰道。
“不。”萧弘摇了摇头,“我现在想起来了,那卷子改了太多,有点……脏、乱,惜朝要求又高,我怕他看了更生气。”
这么一想,萧弘觉得前途真是一片黑暗,“快,检查一下,《春秋》、《礼记》那两本书带了没,我感觉我好像都忘了,车上再让我看一遍。”
这完全就是考前焦虑症,沈嬷嬷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个现象时好时坏。
外头催促下,终于将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萧弘给送了出去。
萧弘和萧铭虽然恩怨已过,不过隔阂是抹不去了。非常明显的是,两人不再坐同一辆马车出行。
萧铭的兴致不高,因为贺明睿跟着母亲去了李府。反观萧弘,却是又期待又紧张,他已经有十多天没见到贺惜朝了,心里头真是挺想念,靠着软靠,盘腿坐在车厢里,翻着两本卷边的《春秋》、《礼记》嘴里念念有词。
说实话,就是面对天乾帝,他都没这么用功过,可是他下意识地觉得不能让贺惜朝失望,那张可爱的包子脸,应该糯糯地喊他表哥,嘟起嘴巴朝他么么哒,而不是挂着冷笑,毫不留情地喷出小刺蛰的他满头包。
过年嘛,应该开开心心的。
魏国公府就两个出嫁女,可惜都进了宫,一个没了,一个没有恩典出不来。
是以这几年都是萧弘跟萧铭代母亲来给魏国公拜年。
两人先去见了老夫人,又跟着魏国公去了书房,说了会儿话后,午饭时间到了。
“惜朝呢?”萧弘终于问出来。
魏国公道:“被老夫禁足,五日内不得出安云轩一步。”
萧弘皱眉,“他做什么什么事,外祖要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