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下儿子,李月婵几乎匍匐在二夫人的脚下,抓着她的衣角求饶道:“姐姐,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惜朝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姐姐,求求你,求求你……不能再打了……”
贺惜朝的嘴角已经沁出了血迹,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手上不带停顿。
对自己如此之狠,这真的只有六岁的孩子吗?说实话,的确有些吓到二夫人了。
二夫人身旁的嬷嬷看不下去,凑到二夫人身边低声道:“夫人,差不多就算了,虽然不受待见,可毕竟是贺家骨肉,若是有个好歹来,国公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二夫人也是这么想的,她忍住心中厌恶,抬手摆了摆,“罢了,你这样子,似乎是我在罚你一样,做给谁看?哼,不要以为进了公府大门就以为贺家承认了你。贺钰跟你私奔之后,贺家就当他死了,如此不光彩的身份,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二夫人带着人迅速离去。
李月婵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儿子,阻止他再打自己,接着小心地捧起他的脸,泪眼婆娑,摇头着哽咽:“怎么就这么傻,那么重,不疼吗,不能轻一些吗……”
轻了哪来这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种场面,贺惜朝上辈子见多了,只有对自己狠一些,他人才会松一松手。
不过他没说,只是抬着热辣的小手轻轻拂过李月婵的眼睛,问:“娘,您能别哭了吗?孩儿心疼。”
李月婵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仿佛让把尖刀狠狠地捅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似喘不过气。
之后李月婵抱着他爆发出嚎啕大哭声,连带着默默一旁的春香也伏地痛哭,贺惜朝没被二夫人的阵势给吓住,却被母亲的这种歇斯底里的哭法给吓懵了。
他不明白,难道他安慰错了吗?为什么起了反效果,哭得更大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遥:连自己都打,是个狠人。
贺惜朝:有什么办法,爹娘造的孽,儿子受过。
遥:你娘她有些一言难尽……
贺惜朝(斜眼):怪谁?
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