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快写完了,数理化写了一小半,语文生物也动了点。
童淮从小到大死性不改,不到最后几天不动作业,跟着一帮同学挑灯夜战惯了,还有点不习惯自己的“高效率”,收拾完了,拿手肘捅捅薛庭:“你作业呢?就前一阵看你写过卷子。”
薛庭平静回答:“暑假第一周就写完了。”
“……哦,”童淮飘起来小心情坠回地心,“那你那时候写的什么卷子?”
“找来的竞赛题。”
童淮小心瞅了眼他放进包里的书:“那这是什么书?”
“高三上学期的物理课本。”
童淮:“……”
对不起,就不该嘴贱开口问的。
柴立国特地给老爷子准备了病号餐,拎着饭盒走过来,听了一耳朵,没忍住笑:“听到了吧,小薛多厉害,跟着小薛好好学,你能考个本科,叔就放心了。”
童淮在薛庭的辅助下写题顺利,有点膨胀:“叔,等我考个一本给你看。”
跟只骄傲挺胸的小肥啾似的。
柴立国仰起头,掏掏耳朵,喃喃:“我好像幻听了。”
童淮被轻视,彻底膨胀成河豚。
薛庭眼里掠过点笑意。
等出了门,薛庭难得主动开口:“你和柴老板关系很好。”
外面太阳还高,童淮把从餐馆里顺出来的鸭舌帽压低了点,回答:“老柴和我妈是老朋友,他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童敬远从不眼高于顶,没有富贵毛病,相反,他和妻子的这些普通朋友相处得很好。
以前童淮提起母亲,他就会带童淮来这条街走走,告诉童淮,哪里有过妈妈存在过的痕迹,哪些是认识妈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