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开始胡言乱语:“薛庭,我肠子会不会断了啊?”
“……”薛庭无语了,“放心,应该挺坚韧。”
“哦,”童淮又放下心来,安静了会儿,转而又担心起来,“我不敢呼吸了怎么办?”
“那就别呼吸了。”
童淮一拳捶他背上:“你这人好没同情心。”
薛庭被他叨叨得头疼:“肚子痛就少说话,闭嘴就不痛了。”
童淮闻言,果然乖乖闭上嘴。
他家离派出所确实不算远,骑自行车十来分钟就到了。老房子临街,和几栋老旧的居民楼挨挤在一起,童淮指了指其中一个窗户:“那是我家。”
又说:“闭上嘴也很痛。”
薛庭服了。
他把童淮送到居民楼下才放他下来,想起童淮说家里没人,仰头看了看,童淮指的那屋黑漆漆的。
薛庭转头问:“家里有药吗?”
这老房子搁置多少年了,哪会有药。
童淮摇摇头:“明天抽空去买。”
薛庭好像只是随口一问,点头:“回去冷敷一下淤青处。”
童淮这时候格外听话,小步小步地朝居民楼走去,又不太放心,回头一看,薛庭跨坐在自行车上,一条长腿斜斜点着地,在路灯下立着,懒洋洋地注视着他,漆黑冷漠的双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不少。
他没来由有点开心,小幅度挥了挥手:“路上小心,明早见。”
薛庭又嗯了声,也不管童淮听不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