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奴良雁归还是心情开玩笑的话,他恐怕要说鲤伴的眉心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他看着奴良雁归,奴良雁归也看着他。
他们两个虽然是双胞胎兄弟,小时候也还有一段时间的相似,但是长大之后反而就完全不怎么像了。
不过要是仔细的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出眉眼之间的相像之处。
奴良雁归重新抬起了手,用食指点在了他的眉心:“鲤伴,不要皱着眉嘛。”
“……”
他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眼神在恍然之间像是闪过了什么,想起了他第一次带山吹乙女回奴良组的时候,缓缓闭上了眼睛。
奴良鲤伴把他的手轻轻地拂开了:“我其实不应该提醒你的。”
“大概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奴良雁归对自己看得是再透彻不过,至少他认为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
他抬起了头,问:“鲤伴,要阻止我吗?”
“我倒是想……”
奴良鲤伴重新睁开了眼睛,像是已经认命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惜奴良家的人从来都不轻易的改变主意,在这方面上的事情更不会为外力而妥协。”
不论是奴良滑瓢、奴良鲤伴,还是如今正在经历这一切的奴良雁归。
他单手揣进了敞开的和服里,将手臂吊在外面:“会很麻烦哦,雁归?”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啊。”
奴良雁归淡淡地笑了,双手在身下的岩石一撑,拍了拍裤子上沾染到的灰尘,向那边热闹之处扬了扬下巴:“鲤伴,我们回去吧。今天好歹是个大喜日子,别的事情就不说了。”
“行吧。”
他点头,看着奴良雁归与自己相错,才转过身看向了对方缓缓走向光明处的背影,前方还有着站起来的继国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