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本是无时日,但是齐弦心里念及太虚大赛,所以不敢任由其自然醒来,那样怕是会延误太虚大赛比赛,而难以取得龙涎草。他看了眼躺在床上如瓷娃娃般安然的柳泽烟,柔和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刺眼的阳光让得刚刚走出房间的齐弦微闭上了眼睛,待到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睁开眼的齐弦已然一个纵身消失在了门外。
太虚场人山人海,齐弦可不敢在如昨天那样高调出场,他在太虚场外停下,走到参赛者前往太虚场的一个通道口,通道口站着两位着白衫青袍的弟子看守着,齐弦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牌,将写着“齐弦”的参赛牌递给看守通道入口的两位弟子中左边那位。那男子看了看手里写着“齐弦”的牌子,冷漠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情绪,拿着玉牌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如何做。
右边那名弟子看到他的反应,不禁惊讶,拿过他手里的玉牌,竟露出和男子相同的反应。没想到越担心什么什么就越来了,本来他们以为齐弦已经被其他通道的弟子赶走了,心里庆幸的他们看到手里那刻着“齐弦”两字的玉片,表情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昨晚,太虚门三长老亲自“关照”他们两个人,说是有个叫齐弦的弟子来参赛,随便找个理由将其打发走,不要让他进去参赛。他们听说过这个叫做齐弦的家伙在太虚门外与三长老的过节,虽然他们知道能与三长老有过节的人肯定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但碍于三长老对齐弦的恨意,如果不答应会把这股怒火转嫁给他们,所以没敢拒绝。
通往太虚场的通道足有十几条,他们相信三长老肯定不止关照了他们两人,只要他二人稍微有点人品,齐弦就不会进入这条相对偏僻的通道。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尤其已过半晌,齐弦还没有出现,料想肯定是从别的通道进去或者是被赶走了,正暗自松了口气的两人万万没想到,齐弦偏偏选择了他们看守的这条通道。
原本想了好几个理由将齐弦赶走的两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他,竟然一时说不出那些理由来了。
看着两人奇怪的神色,齐弦终于忍不住问道:“两位,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听到齐弦问话,右边的那名弟子灵光一闪,说道:“嗯,是啊,这玉牌好像是假的。”
“假的?不会把?”齐弦讶然一问。
左边那位弟子也反应了过来,拿过玉牌,说道:“是啊!你看这玉牌背面,苍天白鹤的嘴巴太长了,不好意思。”那弟子看着玉牌,有些无奈,随后他指了指右边,说道:“不过你可以从正面的观战通道进入。”
齐弦不知道太虚门的参赛玉牌是什么样子的,听他这么一说,想想当时燕倾城给她玉牌时的反应怪怪的,真觉得有些不对,怪不得两人在看到他玉牌时那种为难的样子,齐弦暗想,看着与中央大路相通的那条通道,问道:“从那个通道进去能够参加比赛么?”
“可以,当然可以。”左边男子赶紧回道,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齐弦走后,通道右边男子走到左边男子身旁,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小声说:“那边的通道什么时候可以比赛了?”
“不这样,我们怎么把他给推到别处去啊。总不能说,没你的比赛名额把。”通道左边男子说道。
“现在虽然把责任给推了,要是让他知道我们骗他,也好不到哪去啊!”他二人修为均在战天三重天,能够感应到齐弦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即便两人联手,怕也讨不了几招。男子当然怕齐弦找他们的麻烦。太虚门对于弟子间的切磋较量,很赞同,只要不闹出人命,那些隐藏在暗中的人基本上不管的。
齐弦走到中央通道,刚要进去,被其中一人伸手拦下,那人身材魁梧,粗而壮的胳膊就像一根横着的小树挡在了齐弦面前。齐弦疑惑的抬头,问:“怎么?”
男子略有些抱歉的道:“抱歉,请出示下玉牌。”
虽然两个通道之间距离不近,但男子观察细致,从齐弦以及守卫的两人表情来看,似乎猜出了个大概。本来,进入观战通道是不用查看玉牌的,而且观战者是没有玉牌的,若是齐弦拿出玉牌,则说明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齐弦无奈,只得将玉牌递给他。
那人接过玉牌,一看,惊讶过后有些为难的表情虽仅仅一瞬,但被齐弦捕捉到了。另一守卫者的表情和先前两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