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间没有真气四散的绚丽画面,每道真气都用的恰到好处,绝不浪费多余真气而消耗自身。虽看起来招式很普通,比较乏味,但每一次攻击都拳拳到肉,给对方造成极大的创伤。
“齐弦修为不过战天四重,但是战力足以匹敌战天六重。反观炎门长老真实实力便是战天五重,战斗经验极其丰富。齐弦开始就使用真火,肯定会赢。不过若是在这样僵持下去的话,慢慢在战斗中磨砺的他也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似乎,他就是想借助那老鬼磨练自身的修为!”环胸看着不远处那处小战圈的大汉,淡淡的说道。
那位战天三重天,长着孩童般脸蛋的男子靠着大汉,说:“我也觉得他会赢。”
双方暂时性的分开了,齐弦嘴角挂着一丝溢流的鲜血。炎门长老也好不到哪去,胸口的袖袍被齐弦的真气震碎了,虽然没对他造成太大损伤,但看起来像是吃了不小的亏。一时间,旁人对两人究竟谁胜众说纷纭。趴在树墩旁安然睡觉的小兽睁开了大眼睛看了看齐弦,又看了看齐弦前面的老者,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见炎门长老停留半天不见动作,齐弦收起轩辕剑,脚尖一点,如飘叶般欺身而至。炎门长老只觉得和齐弦越打越吃力,原本还有信心教训教训齐弦,可是到后来,齐弦对于肩肘膝拳等部位的攻击越来越娴熟,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能当做攻击武器来用,搞得他只顾疲于应付,无法出手攻击。
齐弦胳膊绷直,双拳砸出,同时膝撞向炎门长老,上下夹击,每个部位的攻击都很硬,而在攻击中又掺杂着精纯的火属性真气,只要接触到后者,狂暴的火属性真气便会在他体内一阵疯狂乱窜。齐弦攻击的动作,就像一张上着箭,拉满的弓弦,充斥着惊人的爆发力。
炎门长老眼看此招不容易拆解,便向身侧躲去,齐弦嘴角一抿,那垂着的左脚登时扫出,充斥着真气的左腿就像千斤巨鼎般甩向前者,他忙伸手阻挡,齐弦的腿砸在前者手腕处,顿时,骨骼碎裂声突兀响起,受到手腕阻挡,腿势明显降了许多,虽然落在了炎门长老的脖颈处,却未造成多大实质性伤害。齐弦左右一弯,勾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右脚不顾一切的胡乱踩出,攻击方法和先前齐弦所受的攻击无二,但是上次齐弦却是以手臂相阻,而炎门长老因为手腕的断裂而疼痛不已,另一只手援护不及,只能以真气护体硬生生受了齐弦数脚,身上所包裹的薄薄的真气层在心神控制下全部凝聚到胸口,以期能减弱齐弦的攻击。齐弦的攻击不减反增,每一脚就像是千斤巨石锤击在他胸口,连续数脚。火属性真气在他体内乱窜,终于,一口鲜血忍将不住的喷了出来,喷在齐弦灰色廉价袍服上,变成了黑色。
齐弦勾着他脖子的脚竖直,一个凌空翻稳稳落在了地上,手指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失去齐弦左脚支撑的炎门长老瘫倒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着白衣白裤的男子虽然轻佻嚣张,但并非无脑,当他看到长老被齐弦如肉包般击打的时候,便已经明白,自己选错教训对象了。看到长老趴在地上,他没有多少怒火,或者是说他表面没有多少怒意,很平静。
围观的人,各分支的精英佼佼者们,看到这个结果,都或多或少惊讶了一番。当时白衣男子身受重伤,可以解释为齐弦的偷袭,那这次炎门长老的落败,则证明了齐弦的实力。
远处的柳泽烟瞥了瞥嘴,轻喃道:“不错,才一月不见,长进了不少。”
抹去嘴角血迹的齐弦,眼神四顾,最终停留在远处的柳泽烟身上,冲其露出一个自认为灿烂迷人的微笑,然而却换来后者的淡漠一瞥,然后进了一片地方,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在齐弦结束战斗后,第一时间走过来打算关切的询问一声的燕倾城看到齐弦和柳泽烟之间不可察的眼神交流,不禁窃笑,毫不介意的道:“哎呀,我说某人今天怎么这么英勇呢,原来也是想要在某人面前表现表现啊!可惜啊!人家如天上月,你如水底蛙,白费力不领情哦。”
“咳。”齐弦干咳了一声,将嗓子里不知道是痰还是血的东西咳了出来,转身对燕倾城说道:“嗯,既然天上月不能下手,那就将就将就,对身边这个水底蛙下手试试?”
“谁是水底蛙?”燕倾城脸色唰的变红,绯红如三月桃花,嗔怒道。
这时,韩山过来了,齐弦笑道:“韩山兄,麻烦你快把你家媳妇领回家,别让他出来祸害我们这些守身如玉的男孩了。”
“你……”
燕倾城登时俏脸通红如秋熟的苹果,穿着帆布鞋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齐弦脚面,顿时,一声痛苦的嘶喊声从齐弦嘴里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