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聚集的人大多是各分支中的精英或者佼佼者,来到这里自然不能给分支丢脸,所以在穿着上很讲究,而齐弦所穿的虽然不再是标有外门低阶弟子的衣服,但向来不以衣服为主的他也不过是穿着件相对寒酸的衣服,若是被齐弦知道他所穿着的衣服竟然也会给他招来祸端,肯定会哭笑不得。
齐弦正专心修炼,一个穿着白衫白裤的青年来到他身旁,推搡了齐弦两下,蛮横的说:“喂,小子,我要在这休息。”
在齐弦身旁不远处,看到男子举动的燕倾城怒然站起来,喊道:“喂。你不知道在别人修炼时贸然打扰很容易使对方走火入魔么?”燕倾城极具穿透力的愤怒声音登时吸引了众多目光的注视,即将坐下的柳泽烟也不禁向这边看来。
齐弦缓缓平复下突然紊乱的真气,睁开眼,冰寒的看着身前的男子。白晢到毫无瑕疵的脸,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长了些,给人很不协调的感觉,倨傲的下巴微扬,眼睛斜瞥,带着一种睥睨的态势,一副纨绔的样子。
“你想死?”齐弦目光森寒,一点一顿的缓缓说出,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在修炼时被人打扰,搞得他险些体内血脉倒流,轻则气血不畅,重则筋脉崩断。若非齐弦知道现在身处的状况比较繁杂,时刻注视着外面状态,方才能够压制下。体内险些暴涌的真气。若是此刻表现的毫无怒意,恐怕不是得道高人就是传说中的仙了。齐弦自忖他只是一介平民,一个尚未得道的凡夫俗子,男子的举动无疑让他心中大怒。
齐弦的话,顿时吸引了大汉和孩童般男子还有远处背负乌黑铁剑的男子的注意,皆不约而同的看向齐弦和男子对峙的地方。
“呀呵?”男子看到齐弦这冰寒的表情非但不怕,反而嘲弄一笑,“我就推你了,你咬我啊?模样倒是蛮唬人的,只是像你这种病猫,在发怒也不过是病猫而已!”
炎门支主护短出了名的,所以和他一起来到太虚门的长老看到他在欺负看起来貌似弱者的齐弦的时候,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仅仅一瞥就又闭目养神起来。长老都不理会,其他三位跟着一起来的弟子更是没有多管闲事,只是远远的看着热闹。
大汉环着胸,饶有兴致的看着男子的一举一动。
当柳泽烟看到盘坐在树墩上的竟然是齐弦的时候,淡漠的脸庞微微一怔,刚要过去,便看到一条三彩长鞭以难以匹敌之势,劈向甚是猖狂得意,让人愤怒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虽然轻狂,但自身实力已臻至战天四重,不然他又怎敢在各分支佼佼者中寻找人来表现自己呢!燕倾城的攻击虽凌厉,但毕竟实力仅是战天二重,两彩长鞭也不过才晋升到三品灵器。男子将真气包裹在手中,一扬手,便接下了这凌厉攻击,同时看到了燕倾城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若非这里有柳泽烟,他绝对会转移目标,进而与燕倾城有所纠葛。
手里紧攥着那两彩长鞭,任凭燕倾城如何用力,却不能拉动丝毫,正在这时,齐弦身形一动,他盘坐的身子以一种诡异的动作站了起来,拳头毫无花哨的落在了正紧攥着两彩长鞭,挑逗燕倾城而毫无防守的男子胸口。
沉闷的声音从白衣男子体内传来,紧接着一口鲜血忍将不住喷了出来,身形横飞出去,撞到一颗巨树后“砰”的落地,又是一口鲜血夹杂着碎裂内脏从嘴角流出。
“好狠!”
“真阴险!”
“他自找的,我早就觉得这个男子不是普通人。这次炎大少可栽咯!”
众人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后不禁议论纷纷,他们没想到齐弦会突然来此一击,而且力道之重。其实,燕倾城是战天二重实力,岂是那么容易对付,他想抓住燕倾城不断抽动的长鞭,便把所有真气调动到了手上,而身体其他地方没有多少防御,齐弦仅仅用了五成力而已,不然一拳就能让这位大少变成死人。
白衣男子挣扎着站起身,狰狞的看着齐弦,叫道:“你敢偷袭我?”
闭着眼睛的炎门长老听到重物落地声,他本以为是树墩上不知死活的家伙被打飞了,然而当听到白衣男子的咆哮后,顿时发觉情况不对,睁开眼,看到他单膝跪在地上,头发蓬乱,脸上沾满了尘土,嘴角还有鲜血溢出。顿时一凝,三步并一步来到他身旁,阴冷的眼眸微眯,看向站在树墩上的齐弦,说:“你想死?”
和齐弦睁开眼时所问的话相同,但是那种怨毒和齐弦纯粹的冰冷大不一样。被支主知道他的儿子被人教训,那他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而且这个教训可大可小。想到支主的护短和暴躁性格他就害怕,而这种害怕,则变成一种怨毒嫁接到了齐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