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随口问问的燕倾城没想到韩山竟然真的知道原因,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的样子让燕倾城鼓着嘴给了他个大大白眼,催促道:“知道就快说!”
“也没什么了,就是齐弦大哥用心神探测时候被人用心神攻击了,所以才会受了点轻伤。”韩山吃完嘴里的菜,淡淡的道。
“齐弦的实力被人攻击了?而且还受了暗伤?”燕倾城大眼睛盯着韩山,犹自不信的道。当齐弦以一敌白狼、他师父和三长老三人,并且占据绝对优势时,燕倾城心里的那股自信铸成的壁垒便悄然瓦解了,一直被人称为妖女的她第一次真心的承认一个人的实力,而这个人就是齐弦。如今不过才出白门没两天,她第一次承认的人就被人打败了,这如何能不让她受打击。
“是好几个人联手以心神攻击。”韩山解释道。
听到这,燕倾城才松了口气。
见到燕倾城那般模样,贺壁缓缓道:“齐弦虽然在我白门无人能敌,但是在整个太虚门中却只能勉强算是中上而已,在太虚内门同辈中或许只能算中等实力,或许偏上一些。刚才的街上,比齐弦修为高或者和他差不多的怕是要有五人之多。”
燕倾城听到贺壁所说,顿时垂头丧气的道:“师叔,你这是在抬高太虚门,还是在贬低我白门呢?能以一己之力对付你、师父和掌门的人在太虚门竟然只算中等?”
贺壁苦笑,喝了口酒,一饮而尽,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那我来到太虚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燕倾城苦笑。
韩山看着她,报以轻轻的叹息。
房间里,夕阳洒向天际。
齐弦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成象牙色,他静静如老僧坐定般盘坐在床上。
突然的,毫无征兆的,一缕火焰出现在他平放在膝盖上的中指指尖,火焰缓缓升腾,房间的温度在手指火焰的炙烤下慢慢升高。
忽然,又是一缕火焰冲破一根手指束缚窜了出来,时明时暗,缭绕在指尖,像个顽皮的孩子。紧接着,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根一根指尖依次钻出一丝火焰,火焰光芒呈淡红色,但上面蕴含的炙热温度让整个房间处在一种模糊般的朦胧状态。但好在齐弦及时散发出心神,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才使得整个房间免受折磨。
直到十根手指上全部缭绕上淡红色火焰后,发出了一声极其诡异的声响,声响过后,十根手指上的火焰全部消失。又待了会,手掌上升腾起淡红火焰,火焰的形体几乎有整个手掌那么大,又是一声诡异声音过后,火焰消失。一会,淡红火焰猛然涌出,包裹了齐弦整只手,齐弦身体被心神紧紧包裹着,因此火焰虽炙热,却不曾燃烧他的衣服分毫。
消失,出现。
再消失,在诡异出现。
齐弦对于真火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凝聚成的真火面积越来越大。
真火再一次消失在齐弦手掌,这次过了好久好久,直到外面夕阳西下,直到夜幕降临,直到破晓第一丝火红灿烂的阳光冉冉升到太平线,齐弦周身霍的燃起巨大火焰,成了一个火人。
火焰不断升腾,缭绕,就像海浪如何激荡却离不开大海般,无论怎么动弹却总紧贴在齐弦周围,不过淡红色火焰却愈来愈浓,直到浓焰将齐弦整个笼罩,透过火焰再也看不到里面的齐弦。
房间里所有的一切元素皆被焚化成虚无,只有最纯净的火属性元素汇聚进火焰里,火焰缭绕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损坏房间中的一点东西。
霍然,似乎受到巨大引力牵引,真火急速向中央的齐弦聚拢,收缩,不到两息的时间,整个房间的真火进入齐弦体内。
翌日清早,明媚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落大地,给九州带来了光明与生气。
沉寂了一夜的禁修城重新被喧闹所替代,看似和谐的客栈里却隐隐有难以察觉到的危险气息。
真火入体。蜷在床上角落里被齐弦心神包裹着睡觉的依依醒了过来,扬扬肉掌,伸了个懒腰,嘴巴微张的样子甚是可爱。同一时间,齐弦睁开眼,眼中精芒一闪而逝,不过眉心微皱的样子显示出了他此刻的焦虑。
齐弦现在的心神能够扩散到方圆十里,在修炼时,他清晰的感应到屋顶和其他几个地方有人在观察着他。虽然那些人的气息尽可能的收敛,很隐晦,但还是没逃脱齐弦心神的感应。那些人的实力不算太强,即使几人全部加起来怕也不是燕倾城的对手,只是他们彻夜未动,好像职责只是在监视着他们,或许,等他们一出城,那些幕后的人便会尾随其后,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