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热情阳光,多金帅气,没多久便把两个班级的人都认识了个遍。
两个班的人他对梁蓁印象最好,因此经常来找窗边的梁蓁聊天。
“诶,你是LZ,我是ZL,咱俩还挺有缘。”周朗靠在栏杆上,摆出个骚包姿势。
梁蓁念了念两人的名字,“还真是。”
梁蓁也是个自来熟,几天的时间两人已打成一片。
梁蓁偷偷问周朗,“你家真有足球场那么大吗?”
周朗回说:“要不你周末来我家看看?”
这句话让梁蓁身后的江屹再坐不住。他怎么也没想到,走了一个牵手的舞伴,又来一个邀她回家的借读生。
他好郁闷。
是夜,江屹去找梁蓁。
高二起,梁蓁养成了自己的学习习惯,不需要江屹每天监督。江屹失去与她同屋檐学习的机会,便主动做夜宵送去她房间。
“蓁蓁,开一下门。”
梁蓁哒哒哒跑去开门,伸手接他手里的碗,“哇,有夜宵吃。”
“烫。”江屹没给她,径直端到她桌上。
梁蓁最近食量大,饿得快,吃得多,她有些担忧:“江屹江屹,我这么吃会不会变胖啊。”
江屹瞄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不会,说不定还会长高。”
一听长高,梁蓁吃得毫无心理负担。她咬下一口最爱的溏心蛋,嘎嘣一声,吃到块蛋壳。
见她面露异色,江屹把垃圾桶挪到她旁边。许是他这次打鸡蛋心不在焉,没看见蛋壳掉进去了。
梁蓁俯身吐壳,弯腰的刹那,宽松的睡衣因着地心引力垂落,领口处开了一大片。
刚入秋,梁蓁穿着是夏天宽松的短袖睡衣。草莓熊图案,质量非常一般,才穿几个月领子已被洗变形,比买来时大了一圈。
她坐着,江屹站着。稍稍俯身,掩于深处的雪白风光一览无余。
摇摇欲坠的雪色在阴影的笼罩下有些晃眼。江屹目光一顿,瞥到浑圆的左峰上那颗淡淡的小痣,似天山上的一滴墨。
江屹头皮发麻,倏然僵住。白皙的脸庞浮起红晕,眼神完全不敢往她衣服上若隐若现的两点聚焦。
小初的时候,也发生过几次这样的情况。但从未有这次清晰完整。
而高中以后的学习,梁蓁都是晚自习结束直接去江屹房间,学完再回去洗澡洗漱。这回她早已洗过澡换上睡衣,便出现了这一意外。
梁蓁的动作只持续了不到两秒,但那两秒却在江屹脑中循环播放。
热气萦绕周身,血液直往下涌。躁动的年纪,一点刺激就会起反应。
江屹羞愧极了,移开视线,暗暗掐下大腿肉,切断那一点不该有的念头。
梁蓁不知他看到多少,脸热了几分,赶紧坐直,磕磕巴巴喊他的名字:“江、江屹……”
听到她的声音,江屹待不下去了,也磕磕巴巴:“碗、碗我明天来收……”
说罢,慌乱地原路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