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么,惊恐地看向谈梨。
谈梨停顿两秒,无辜摊手:“虽然我看着像不良少女,但我可不会选怂蛋当同伙。”
柜台里外两人没反应过来,谈梨已经从压片糖盒子里倒出一片,勾到舌尖,然后卷回唇齿间。
她歪过头。
乳白色的长马尾在空中划过弧线。
艳丽的笑跃上脸颊,两抹油彩在白炽灯下晶亮。
攥着美工刀的小个子只来得及看见那张艳极的美人脸,和那个潋滟勾人的笑。
手肘一紧,然后天旋地转。
“砰。”
小个子被一记过肩摔重重地掼在雪白的地瓷上,来不及呻.吟就蜷成一团。
店员傻眼。
那绺不听话的乳白色卷发又从眼前垂下来,谈梨下唇一翘,一口气把它吹开,就懒散散地撩起眼帘。
她拍着巴掌起身,然后对上一双漆黑的眼。
站在几米外的保鲜柜旁。
男人侧着身,黑色碎发下露了一角冷白的额,凌厉的眉在发间半隐半现。
而那双眼,也像极了li……
“嘶。”
谈梨胳膊突然一疼。
地上蜷缩的小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手上的美工刀往前划在了她手肘旁边。
雪白娇嫩的皮肤,一瞬间就多了一条血痕。
艳红的血滴渗出来。
啪嗒,啪嗒。
两滴血迹打湿了雪白的地瓷。
一切不过几秒工夫。
看到血,那个被摔狠了而本能逞凶的小个子反应过来,怪叫一声转身跑出店门。
而柜台后的店员终于回神,惊魂未定地颤着声:“小姐,我,我要打电话给你报、报警吗?”
谈梨没回答,甚至没管流血的胳膊。
她抬头,固执地看向那个站在几米外的男人——她的视线直直定格在他的左耳上,像带着血海深仇。
但是没有。
没有那颗标志性的黑钻耳钉。更甚至,耳垂光滑,白得透冷。一点瘢痕都没有,更不必说耳洞。
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