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宣太——”
“大王!臣妾没事……”张良绍推开他,抬起头,“臣妾只是觉得那位大臣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大王若是一直无法克服焦虑症,若是往后臣妾真的不再您身边,又该当如何?”
百里云凛抿着唇,狭长的双目沉沉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他这幅样子,张良绍还真的不怎么敢和他对视,只低着头,硬着头皮道,“从明日开始,臣妾不会再和大王一起上朝,请大王尽量习惯,否则,等到以后,只会更加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头顶都没有传来声音。
张良绍等得都快心软了,将将要开口收回前言之时,忽然听见一声叹息,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孤对不起你。”
孤没有办法负了这天下,只能负了你。
“大王荣宠之至,臣妾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大王又何错之有?”
张良绍眨了眨眼,假装听不懂这话的样子。
百里云凛自然不会解释,两人情意绵绵地对视了一会儿,又滚到床上去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对方)“时日无多”,又彼此相互“感到愧疚”,今夜的两人简直突破了底线,解锁了许多精彩纷呈的新姿势,要是单用好感度来计算今夜的收获的话,两人彼此之间的好感度应该可以再翻一番。
……
第二天,张良绍终于得偿所愿地睡到日上三竿,神采奕奕,春风满面地打扮了一番,带着自己的一大群宫人,踏出了承德宫,坐上了辇车。
“娘娘,我们去哪儿?”
“去藏剑阁。”
自神剑降世之后,啖炎剑就被封为国器,一直侍奉在藏剑阁,日日香火不断。
我是剑灵又不是鬼,香火有什么用?
张良绍看着面前被横放在架子上,剑刃上还缠了佛珠镇压煞气的长剑,神色莫测。